過多擔心,三位阿哥都會平安的。”寶儀的柔揖蓋上皇上給以安慰。
玄燁驚了驚,還是未能忍住輕輕把寶儀的手推開,看向了門側。
寶儀這二年與皇上相處的時間最久,不可能察覺不出皇上的異常,特別是身體上的接觸,除非必要的寵幸,便是自己也難近他的身。寶儀不知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只能以他心情不好安慰自己。
“阿瑪送信進來,說是鈕鈷祿家已經打算再進一位格格於明天進宮了。”
玄燁自也是知道了這訊息,唇邊劃過一絲嘲諷:“張氏接連有孕,現在還有了皇子,做為她的主子,鈕鈷祿卻數年無孕,如今胤礽又被立為太子,自然是急煞了他們。”
寶儀輕依在高枕上:“那悅芳還小,看不出什麼,不過,無論是性格還是本事,想都沒什麼可憂的。趕著明天又要大選了,鈕家把人送進來,怕也是擔心變天了。更何況,先後一去……”有些話,就是寶儀也不好明說。
玄燁替寶儀拉了被子:“這些你不用擔心,只是——”他直視著寶諷,並不想騙這個親表妹,“這一次,還是要再委屈寶儀了。”
對於他的直言,寶儀到是心下甚寬,笑道:“沒什麼的,就是沒那位子,表哥不也會護我一世。”
玄燁撫了撫她的頭:“睡吧。”
寶儀閉了閉眼睛,卻很快睜開,盯著皇上半晌卻沒有開口。
“怎麼?”
“表哥還是去烏雅氏那裡吧,如果她能再有個訊息正好可以趁此進個位,也好做實了所有人的揣測。”
玄燁愣了愣,卻見寶儀已合實了眼睛。
這個傻丫頭,生著心疾卻事事為他操心。哎,舅舅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等著寶儀睡了,玄燁才起了身。
心疾——只希望,她能活得久些。
兩個月後,太皇太后收到了一封信。瞅著蘇茉兒以火燒盡了那信,外監們一聲“皇上駕到”,便見她的皇孫面沉心沉地進來行了禮。
吃了皇上進上的茶:“聽說,寶儀宮裡的那個宮女有孕了?”
“回皇瑪嬤,是。”
太皇太后眺見皇上無一絲高興:“她的身份低微,便是有七分像晴芳,怕也充不上什麼檯面。”
“皇瑪嬤放心,正因為她的出身,誰也不會把她當回事卻誰也不能否定她不是因為那張臉,宮裡的人以後越來越多,只幾一家兩家不如七家八家來得好掌控,互相牽制著也省得皇瑪嬤同寶儀煩憂。”
太皇太后點點頭,明白這主意是寶儀出的,也就沒再說道此事:“既然如此,先等她有了阿哥再進個位吧,省得過猶不及。”
“是,孫兒省的。”
太皇太后仔細打量皇上,再難從他面上看出情緒來。面對如此死氣沉沉的孫兒,老人家也真不知如何戲勸慰,想了想,說道:“你身邊可有心腹侍衛?”
“不知皇瑪嬤以為那曹寅如何?”
“只要皇上放心的,哀家沒什麼意見。皇上就把此人借於瑪嬤五年吧。”
玄燁雖不知太皇太后如何打算,到沒什麼異議,畢竟楝亭不是現在最需要的將軍戰才。
“皇上也有二年沒出過皇宮了,不如趁此去南苑行圍什麼的。年青人,便該有年青人的活力。不然生了老態,怕是那人回來先不要了你去。”
玄燁瞪著自吃茶的太皇太后半晌,心內流動的不知是心慰、酸澀亦或眼淚。
“雲龍山下試春衣,放鶴亭前送落輝;一色杏花三十里,新郎君去馬如飛。”
那曹寅一騎南下,不出七日便到了濟寧之下徐州雲龍山西側的蘇伯湖。真山真水,山水爭輝,難怪大詩人蘇軾情鍾此湖。
曹寅打聽之下,終於在“杏花春雨”見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