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那懷疑的神色便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哼,還需要朕動手嗎?看著吧,遏必隆那老賊,是忍不住一奴才先他女兒懷了龍種騎到他臉上來,嘿嘿。 ”
寧芳是足足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不過她實在不怎麼喜歡這些,也便丟了那感覺。
“最近你同晴芳蠻好的?”
見寧芳一臉的八卦,玄燁給了她一個白眼:“別人的事,你少管。 ”
“喂,怎麼是別人的事呢?這不是與你有關嗎?”
“與我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也是后妃與皇帝的關係。自然是與你我沒任何關係。 ”
寧芳撇了撇嘴,知道這小子嘴緊,不想說的絕不就犯,也只好做罷。
“那盛京的地震總可以說了吧。 ”
“地震到是不嚴重。 ”
“哎,皇陵是個什麼樣子?”寧芳八卦地湊了上去,拉把著小三的胳膊。沒辦法,這女子聽過皇陵無數,卻沒親見過一座,這回子抓到一個真皇帝,還不得滿足下好奇心。
“怎麼?想看看?”
“嗯嗯。”
“皇陵呀一一不就是地宮。 ”
寧芳等著他下文,他小子卻半天沒聲了。抖了抖臉頰子,狠狠地拉長了小三的耳邊子往上提。
“哎喲喲一一痛,痛一一”
“痛一一?不痛你不知道本太后的厲害!”
李德全湊著簾縫子往裡一瞅,果見太后主子提了皇上的耳邊子呆在半空裡上上下下的,直弄得皇上叫也不敢大叫,直低吟著“我錯了……錯了”。
皇上對那張氏也卻是好,如果不是寧芳心裡清楚小三的性子,這親眼見著他對美人虛寒問暖的也覺得他“真心十足”。
張氏雖懷有身孕,皇上仍一月有半月陪著張氏,另半月再分了大半予皇后。
有時候睡不著,寧芳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小三心裡的小九九,可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著嚴重影響了睡眠質量之後沒幾天,便有皇上上門過問因由。
“皇額娘操的哪門子心,後宮嬪妃都是政治問題,與皇帝有關,卻與你我無關。出了這門,你是皇太后,但與皇太后的清淨又有什麼關係?出了這門,我是皇上,有關也是與朕有關。進了這門,我便是我,只有你我,又與你我何關?……”
寧芳聽他在這裡你你、我我、出了、進了、無關、有關、皇上、太后的一大堆“繞口令”,顯然被繞了進去。
“停停……我不問了還不行嘛?什麼亂七八糟的。”
玄燁見寧芳歪回了榻上,知道效果已達到,便湊上去半趴在寧芳身上,“有時間多看看吃食,想想怎麼給我弄點好吃的,我可有兩個多月沒吃上你做的魚粥了。”
寧芳一指抵在他的眉心:“你就魚粥去吧,吃不膩死你。”
“你要是天天做,膩不膩死也是我的事,就怕某人只說不練嘴把式。”
寧芳也不好回嘴,畢竟是自個兒說話不算數。再說了,這天越來越冷,她也真懶得動彈。
“好了好了,我看便是,你想吃什麼?”
“還有人替人做飯問別人吃什麼的?”
寧芳撇撇嘴,恨恨地隔著冬服咬了他一口,反正皮厚。
康熙六年臘月一切順利,只長春宮裡的張庶妃身弱小產,活脫脫一個男嬰沒了。
除了皇上不高興了幾日,宮裡卻仍舊喜慶著。
就在這種喜慶的氛圍裡,送去舊年、迎來新年之際,卻有件“大事”悄悄地向寧芳逼近,並因此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玄燁挑了暖簾子進來,便見寧芳坐在暖榻上用她自制的羽毛筆畫著樣子,連頭也沒抬。
“畫什麼呢?”上前一看,一隻圓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