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哪敢煩你!你可是皇額娘與我的開心果,貢著你還來不及呢。”
寧芳與阿圖混得已是相見恨晚了,也不同她客氣,一腳下子隔被踢在她腿上,當然,只是耍耍。
阿圖也不會同她客氣,較著勁得二人擰在了一起,大半夜的上演“全壘打”。
寧芳那深宮裡養出來的身板,雖說是好飯好膳得供著,也比不過馬背上遛達出來的阿圖,最終還是被壓在其下。
“看你還囂不囂張!”
喘著粗氣,寧芳大呼不敢,多日來的煩悶也似乎在這絞勁中輕乏了不少。
時至九月,二人身上穿的雖不是寧芳往日寢宮裡的吊帶衣裙,卻也是寧芳使了自己宮裡的良黛裁製的半袖一字領綿裙。
在絞擰中,本就不高的衣口不時拉攥起伏。
阿圖與她平躺在床上,腦子裡卻總在回想那些個已然淡化的暗紫。那些個糾纏在太后乳胸之上戒指大小的斑點是什麼,她這個過來人十分清楚。雖然她努力告訴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不可思異地揣測,可眼見了多日卻只能是一日比一日確定。
“博雅娜,你愛福臨嗎?”
寧芳奇怪地轉頭看了阿圖,不明白她怎麼突然——
“你愛嗎?”阿圖異發認真地凝視於她,索求答案。
動了動眉,寧芳無法說出她愛,況且她也不想騙阿圖。於是搖了搖頭,重新看向頭頂的帳幔:“不愛。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是愛。除了親情,沒人人交過我什麼是男女之情。”
“……讓我——愛你吧……也請你——愛我……”想著那夜懵懂間,那人異發堅定與極度渴求的面容,寧芳夾著疼痛地煩惱。
阿圖側身看著她的迷茫。腦海裡把可能之人想了一遍,可糾結到底卻只餘一人。而那人,怎麼想怎麼不能接受。
“你出來多日了,皇上——竟然都沒來尋你。”阿圖小心試探著,果然沒有錯過寧芳眼瞳裡一剎那的激芒。
阿圖與寧芳在很大程度上相似,雖然天真卻並不愚笨,對待人事只是不想叫真而不是軟弱。
此刻,她為那個可能感到異發地空洞。如果是,那肯定將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悲劇。
那個人,正帶著單純的博雅娜走上一條怎樣地動山搖的路?難道他真敢如此嗎?
“睡吧。我有些困了。”寧芳轉過身去面裡,心臟跳得越發迅速,她敏感地覺得阿圖似乎知道了什麼。可這不可能呀?
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后與皇上之間的生疏。太后對皇上的請安簡化到只是“嗯”字便過,連斜眼也不會瞧他。至於皇上,也不再如平日那般“討喜”地委隨。
“你同皇上這次又鬧什麼脾氣?連話都不說了,怎麼更像小孩子了?”請安的人都散了,太皇太后只留了寧芳。
“也沒什麼,只是孩子大了,由不得我了。”
太皇太后聽她語氣,到真有些個好笑:“你呀,做額娘也做了二十年了,皇上已經大到有自己的主意不喜歡他人意見的年歲,你怎麼今日才明白這個理。哎,”太皇太后放在茶盅,“有些事,即便是哀家這個太皇太后也擰不回他的決心。端架子就好,你也別太叫真了。”太皇太后瞅了瞅寧芳那面神,便知道她這根經是不可能擰動的,便搖著頭,“再不好,生為太后也不能同皇上的關係給鬧僵了。哀家看,皇上這次似乎不再像往日裡什麼都讓著你,這次怕是當真了。生為大清最權勢的上位者,你怎麼能同皇上叫真的現在世人面前?哎,作為額娘,你就讓讓他又如何?何必同小孩子一般計較。你要知道,你畢竟不是親生的,有些事,一旦有了嫻隙,當初再好的關係也生出隔離來。你這個非親生的嫡母還是要有些覺悟,讓讓他又如何。”
讓?怎麼讓?他已經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