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關係弄得一團子糟,現在竟然還用強的把……
太皇太后細細觀察著寧芳的眼色,窺視出她是不可能讓步的。便移到她邊上拉著她的手:“你代表的可不只你自己,還有我們科爾沁博爾濟濟特氏的榮辱。往年裡你都處理的很好,這次,也別讓哀家失望。”
寧芳看著太皇太后,心裡那是千萬個爆躁:太皇太后你透逗了嗎?為了你那什麼博爾濟濟特氏的榮辱我這太后難道便要應了那小子的賊心許他代父上母?!這也忒可笑了吧。要是哪一天你明白這中間的事還不氣得見了先帝、先先帝去?
可除了嘆氣低頭,她也沒什麼可說的。卻被太皇太后當作了應承。
“這就好,有什麼委屈想想我們整個家族也就過去了。”太皇太后放了寧芳的手,“現如今科爾沁能入中的女人遍尋未有,只能再等等了。”
還進?那美人已是成堆往宮裡進,什麼姐妹姑侄全都錯亂。難道非得把孃家的女人送進宮才能心安、才算是依重部族嗎?
一想起那些宮裡的女子,寧芳便把她與小三的糾結給拋到了腦外,只餘那麼些個形形色色的女人臉面在腦海裡轉悠。
太后最終還是回了慈仁宮,只是夜裡再不會一個人呆在寢宮裡反是至少四個大宮女嬤嬤的守在寢床之外,燃著燈一宿宿的。她知道小三一定是在她宮裡隱了密道,可自己翻便了也沒尋到密道門,便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料他也不敢明目章膽地爬床。
秋末,寧芳吃過午飯一個人坐在堆繡山上。
紫禁城的宏偉在這一片黃瓦間不知折煞了多少慾望與生命。
十六年,她穿梭其間守著皇后、太后的名位竟也就這麼過來了。回頭想想,這怎麼可能?她竟然沒在這恐怖與扭曲的宮牆內迷失、瘋顛、消逝?這實在很不可思異。
景山相對,一片蒼黃。
寧芳清楚,如果不是單純地守著一個小三,她早已不知在這表相華威實則顛狂的宮裡死過多少回。
如果不是小三,自己可能連一日也活不了,便不要提這麼多年來活得這麼舒心與自我。
寧芳不是玄燁的生母,所以從情感本質上來說並不糾結於她是他的皇額娘。可排除這點並不代表她便能坦然接受他對她的愛情。
相處交融的太久太密,她已分不清這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可她清楚,如果這宮裡沒有一個小三,她很快便會如那些女子般瘋顛。如果這感覺只是害怕寂寞,那她除了恐慌之外絕不會如此的痛苦。
她可能分不清親情與愛情的界線與時差,可她感覺得到身體與心靈對那個一路看來已經成人的少年的依賴甚至妥協。不論這依賴是不是緣於愛情的交織,這妥協是不是緣於親情的反射。
“還要躲多久?”那是無比熟悉的聲音,此刻卻透著苦澀同嚴肅。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對著她的不是小孩子的皮賴,便是異發親膩的蠻纏。是了,不是沒有徵兆,只是被她忽視了,他的那些粘膩與尾隨。
寧芳看著坐於她對面的此人,仔細地看著,那條豬尾巴已經粗了不少,白潤的臉龐也早已被深黝取代,幾不可見的小斑點癢起來不知騙取了她多少的曲子,而那雙大手,早已可以支撐天下人的人生,更拉過不知多少女人的手。
“如果皇額娘恨我,可以把那晚發生的事直接告訴皇祖母,朕相信,她一定會把你我分開,把你送到你希望去的地方。”寧芳直直地盯著那雙深邃的眼瞳,從什麼時候起,這雙依賴她的清瞳已經變得如此深遠而執著?“如果你愛我,為什麼不能接受我?除了接受,再沒有什麼跑可以讓你選擇……除非,離開我獨自去那遙遠的地方才是你的希望。”
無論愛不愛,寧芳與玄燁都清楚,彼此根本離不開彼此。
寧芳低道摩擦著指甲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