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小嘴兒不停地流著口水,可能你怎樣的呼喚都喚不回他的目光……不論是怎樣成年人做 來可笑的表情,在你家小寶貝臉上呈現都是令你陶醉的幸福。
此刻,寧芳一行七人在京城不知哪條路上走著。
寧芳沒有太大的好奇,畢竟既沒有紫禁城的華嚴也沒有武寧路的湧動,不知什麼做的淺灰色的石板上立著直直方方相似的石牆瓦頂,一個個店面大約有仿古街的兩間那麼大小,店門上不是燈光閃 爍 的招牌而是迎風而動的字旗,遠遠了看去,總有那麼一種靈動的生氣。
我們的三阿哥玄燁就不同了。他的頭自從離了宅子就沒有好好的直直的看著前方過。只見他:原來被寧芳強迫著緊握著她右手的左手已經成了緊攥著寧芳裙襬的架式亦不知,兩隻黑黑的眼珠子不 停 忽閃著在兩岸的店子裡搜尋,那顆還小的頭顱似乎太過靈活,頻繁地左右轉悠,看到驚奇的還能 張著小嘴,當然很快就收了回去。
寧芳走的不快,卻仍是讓他不能儘性,儼然是身後拖著個人裹。她只是搖了搖,配合著小孩子的步伐拖踏著前行。
這個夏日的黃昏,太陽還真真的掛在天邊,街上有著明顯的燥熱,這一行七人卻沒怎麼在意。
轉過一個街角,行人多了起來,明顯是條比較繁華的商業街。寧芳見有不少無店小販壘出來四角的粽子。
“素心,離端午節近了嗎?”
“主子,明天就進五月了。”
寧芳點點頭,這是來了清朝後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節慶(其實還是有其他的,只不過我們寧芳病過去了),又不在宮裡,自然興致很好。
“那你們家鄉都有些什麼傳統過節呢?”
“窮人們左不過是掛艾草、菖蒲於門前的,要是住在鄉間,也有捉了蛤蟆給小孩子吃以治百病的。家裡有些底子的,怕是要弄個什麼沐蘭湯洗浴的,再則帶個避毒荷包,或是鬥草的。”
“蘭湯?是蘭花澡嗎?”
“主子不知,這裡指的是菊裡的佩蘭,有香氣的,可煎水沐浴,不是常得的物什。”
“有什麼原因嗎?”
“老俗裡了,只是這麼傳著,說是可治面板上的病並去邪氣之類的。”
寧芳見玄燁聽到這裡擰了擰眉,便記了心裡。
“那鬥草是什麼?”
“那是雅人們的玩意,奴婢幼時淺淺的聽說過,據說似乎是用藥草作比賽物件,或對花草名,如用‘狗耳草’對‘雞冠花’。”
寧芳聽的雲裡霧裡的,對這不通。
“得得,你們呢?”
“奴才是山東人,奴才鄉里那兒也是有些俗習。端午當天每人早起均需飲酒一杯,傳說可以避邪。也給兒童纏七色線,一直要戴到節後第一次下 雨才解下來扔在雨水裡。還有臨縣裡七歲以下的男 孩帶麥稓做的鏈符子,女孩帶石榴花,並要穿上母親親手做的黃布鞋,鞋面上用毛筆畫上五種毒蟲 ,意思是藉著屈原的仙骨墨跡來殺死五種毒蟲……”
那得得果然靈的很,見主子愛聽這些淺趣的,嘴皮子不停的說了一圈。
見他說完了,跟隨的兩名侍衛中的一名也接了口,因著得得後半場說的漢話把寧芳鬥樂了,他也用了漢話回道:“南北方不論是哪兒,這節總是 要過的,只是習俗不同,南方的總要細緻多樣些, 奴才祖裡北方的,也就吃些棗粽,採些嫩葉蒸晾成茶喝的。到沒有那麼些講究。
寧芳聽他話雖不多,卻不諂不媚,對比淺淺,音色純亮,不禁細看了兩眼。二十多歲,一身深藍的長褂很一般,鵝型臉上劍眉崢崆,一雙眼睛活活的,並掛著到位的令人不厭的笑容,卻是比胖子 老 公順眼多了。
“你是哪裡人?”
“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