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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怎麼就敢擅騎御馬了呢?

玄燁一見寧芳的情緒上來,便用身子擋著她:“皇瑪嬤,皇額娘像是不舒服,我陪她先回宮了。”

玄燁使手撫了一把寧芳面上的淚,扶了癱軟的寧芳便走。

太皇太后也不是傻子,卻沒有多說一句,等著兩人離開了,只是偶爾喝一口湯水。

這是寧芳來到清朝第二次面對身邊人的死亡。倭赫與小春子不同,是更接近寧芳精神的存在。有了那座手轉木馬,寧芳便會一輩子記住這麼個人 ,那個會遠遠躲著為陌生孩子流淚、有黑實的臂膀 肌肉、透著股股誘人男子氣魄的男人……樸實……如果小春子的死是寧芳生活裡犯的一個過失,倭 赫的離逝更是敲擊了寧芳關於美好、關於精神……、關於信仰的意志。

她常常或歪或立地猛然憶起那個午後,五顏六色的木馬,歡快的轉動,孩子們的笑聲,以及倭赫滿足的憨笑……當寧芳漸漸從那個美好裡走出… …玄燁攤著傷痕壘壘初結傷疤的手心,委委屈屈地 說道:“皇額娘是不是都不要小三了?都不向過去那麼關心我……連我受傷了,都沒有發現。”

寧芳突然心一痛,那種由倭赫的死帶來的如迷霧般的彷徨緩緩散去,留下的,是真實的傷疤。

一個個傷疤撫過,兩滴眼淚落在其上。 ;寧芳抬高那手心,吻在了正心,一手拉著玄燁的手,一手撫著小三的光頭,衝著他微笑:“我錯了 ……以後不會了……什麼都沒有我們小三重要…… ”

玄燁的視線在寧芳的面色上尋遊,久久地:“真的嗎?”

寧芳緊緊抱住了玄燁,眼淚兒直直下滑。

成長……成熟……原來,伴著這麼多的傷痛與離逝。

一路走來,同行的人越來越少……玄燁……我們還能走多長?……不怕,走一日,是一日,我總是伴著你的……直到……“嗯——真的……我們 小三最重要……”

夏末,伴著暑天最後一股子熱氣,紫禁城裡刮起來了另一股熱氣。

仁憲皇太后獨霸慈仁宮,這可是連太皇太后都沒有的駕勢。

玄燁聽了傳到他耳裡的非議,抖了抖頰面子。

“這些閒人,整日不嚼出點事端來便沒事可做了嗎?!”

面對皇上咆哮,乾清宮正殿所有的奴才只能選擇沉默。

李德全眼見皇上又在那裡來回跺步,便使了奴才都出去。

“這些女人……這些個女人,沒一個給朕省心,沒一個!更沒一個想讓皇額娘過好日子的!”玄燁的步子加快了,揹著手兒在那裡遛達,“朕給 她們吃得好、住得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非 要找出事來才開心?……”

等皇上罵舒坦了,李德全才開了口:“皇上,此事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其他人那裡也還好說,要是太皇太后聽了進去——”

玄燁終於停下來,坐回了御座:“傳李霨。”

這場原本應該轟轟烈烈的後宮事件,以皇上備選慈仁宮南院移平併入慈仁宮偏院(東院)的方案請旨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以折損孝康皇后天居、 花費戶銀為由駁回,而云淡風清而過,仍由仁憲皇 太后獨居慈仁宮正院不動而事過。

太皇太后皇恩,皇太后無所謂,皇上很滿意,眾遺妃很無趣,奴才們也少了樂子。

做為移宮案唯一的受益方保和殿大學士李霨,雖未加官進爵,卻更得皇上愛戴,出入皆隨,禮為上師,恩賞不斷,所求之事,上無不恩准。終其 一生,皆一番風順,每日裡暢遊書海亦家財“萬貫 ”。

第四十四章 別了,湯若望

由楊光先一紙上書《辟邪論》所引發的中西方天文學歷法之爭越演越烈,已上升到道德信仰的範疇。康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