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在抽搐。
嘿嘿一笑--這是祁雄奎第一次真正在笑,他大馬金刀的道:“燕鐵衣,有什麼話,你無妨繼續盤問下去,我卻怕你問到明年也是枉然!”
燕鐵衣沒有理他,又沉重的道:“你住在這裡有多久了?”
算了算,楊鳳吶吶的道:“快八個月了。”
燕鐵衣道:“一直便沒搬挪過地方?”
楊罵道:“沒有!”
思付了一下,燕鐵衣又問:“為什麼只有你姨娘同你兩個女人住在‘宏仁園’中呢?”
楊鳳怯怯的道:“我們是小廚房,車門侍候少堡主膳食的,平常都是我姨娘掌廚烹調,我來之後,幫著煮飯洗碗,打雜清掃……這種事,女人也一樣做,而且做得更好,我不知道這位爺為什麼會認為奇怪?”
燕鐵衣忙道:“我不是認為奇怪,我只是問問而已?”
楊鳳低下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這時,燕鐵衣發覺楊鳳的一雙手卻是粗糙的--典型的慣常操作婦女的那種手。
現在,他至少斷定了一點--楊鳳的身份可能不會假,她的確是個打雜幫工的小丫頭,過慣了苦日子的下人,雖然,她的氣質卻很清靈。
猶豫了一下,燕鐵衣續道:“楊姑娘,你們少堡主平日的素行如何?”
呆了呆,楊鳳尚未及答腔,祁少雄已憤怒的道:“我是一堡之主的公子,燕鐵衣,你怎能去向一個小婢詢問我的品德行為?不論她如何回答,我的素行豈是一個下人中所能憑斷並做為依據的!”
燕鐵衣冷淡的道:“令尊允諾--我可以盡情詢問我認為該問的事!”
祁雄奎沉聳道:“不錯,雄兒,叫他問,我不相信他能找出任何疑竇來,只要我們光明正大,不欺暗室,子虛烏有之事莫非還怕人家栽誣不成?”
嚥了口唾液,祁少雄勉強的道:“是爹爹……”
於是,楊鳳囁嚅著道:“少堡……主是一位正人君子,坦誠爽朗,和善可親……尤其謹守禮教,格尊父訓,對我們做下人的,更是十分體恤。”
燕鐵衣“哦”了一聲,澀澀的道:“你可是言出由衷?”
楊鳳垂下目光,道:“全是實話……”
祁雄奎泰山篤定的高聲道:“燕鐵衣,這些話,可沒有人教她說,我們崇尚公正,便想歪曲事實也不可能,人的嘴是無法鎖閉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
燕鐵衣慢慢的,道:“沒有了。”
祁雄奎大刺刺的道:“那麼,我可要叫這丫頭走啦?”
燕鐵衣似是十分懊惱的道:“請便。”
仰著頭,祁雄奎一揮手:“鳳娃,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祁少雄也滿意又順心的笑望著楊鳳,目送她挽著竹籃,急步離開。
乾咳一聲,祁雄奎道:“燕鐵衣,前後園你也都看過了,不知你下一個目地又是想搜查那裡?”
燕鐵衣表情有些窘迫的道:“我想,去檢視一下那位姑娘所說的廚房。”
祁雄查明快的道:“可以,請吧。”
燕鐵衣搶前兩步,以一個拂襟的假動作低下頭來,匆忙展閱手掌上的那個小小紙團--這只是由一張兩指寬窄的紙條搓揉成的,在這張縐揉的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筆跡生硬拙劣的幾個字--“今晚初更,樹下土地廟”。
順便又將紙團握回手中,燕鐵衣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心裡儘管在琢磨猜測,看上去卻自然得和一慣的神態毫無二樣。
那扇窄門後的廚房,仍在高聳的堡牆範圍之內,裡間是爐灶鍋臺,外間是搭著兩張床鋪的簡陋“臥室”,根本便沒有奇突扎眼的地方。
在這裡,燕鐵衣遇見的只是一個像貌平庸粗手大腳的中年婦,想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