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哄,小真亦恨恨的道:“老爺少爺還沒見著這姓洪的先前那等瘋癲模樣呢,汙言穢語的,能氣死人!”
易秋盈臉如紅霞,羞怯的道:“小真,不要胡說。”
“毒金剛”諸生長冷然道:“現在要懲罰他,還來得及!”
搖搖頭,易重雲道:“罷了,也怪可憐。”
是的,這正是燕鐵衣想說的話--也怪可憐,男女相悅是人之常情,但卻不能過份痴迷,尤其方式必須正確,否則,非但可憐,更也可惡了。
洪坤便正是如此,他早該明白--色字頭上刀一把,如果求“色”的手段再違反了正途而流於邪異,便更難收到預期的效果了。
燕鐵衣有一點惻隱之心,但卻毫無內疚與不安,因為他自始至終便未嘗失信毀諾,他答允洪坤替洪坤前去劫美,不過,他從來沒有許諾過這“美”的離去他也應該負責。
梟中雄……第七十三章 單騎會 水落石現
第七十三章 單騎會 水落石現
在與易家人分手之後,燕鐵衣立時將熊道元護送回“仁德村”家裡,他沒有多作逗留,也未曾詳細回答村中那些父老親族的問題,他只將“龍鳳鐲子”交還給季學勤,便匆匆離開了。
當然,他的目地是“祁家堡”。
這天,日頭剛攀上了東山,他已出現在“祁家堡”,不是偷偷摸摸的掩進去,而是堂堂皇皇的飛越進去,大方得很。
於是,“祁家堡”內立時警號大作,上下驚動,天翻地覆也似的騷亂起來,自堡主祁雄奎以下,所有能派上用場的人全部擁集,就在堡內的那幢議事堂之前將燕鐵衣團團圍住!
立於重圍之中的燕鐵衣,神色不變,雍容自若,那種旁若無人的傲然之態,既是狂悍,又是尖銳藐視,祁家堡的一干人幾乎凸出了眼珠子!
祁雄奎越眾而出,一見燕鐵衣,便遙指著他的鼻尖大吼:“姓燕的,你可真是陰魂不散,歪纏橫賴到底,上一次被你逃掉,這一遭我倒要看你用什麼法子飛天遁地?”
燕鐵衣冷寞的道:“祁雄奎,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又來了?我那手下可已冤死了沒有?”
祁雄奎咆哮如雷:“你除了誣裁我兒不遂,因為毒計難逞於心不甘,方才再度潛來本堡之外,還會有什麼其他理由?至於你那狗腿子的死活,更與我無關,我不須問,也沒有這個興趣問!”
燕鐵衣嚴肅的道:“如果我這一次來找出了你兒子的罪行真憑實據,你又怎麼說?”
勃然大怒,祁雄奎道:“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但你只在混鬧一通之後逃之夭夭,卻任什麼憑據也沒找出!燕鐵衣,我不再上你的惡當,更不會繼續容忍你這樣胡為下去!”
跟在祁雄奎身後的“雙全儒生”尤一波忽然冷笑一聲,道:“姓燕的,戲也該落場了,別再活神活現的扮演下去啦,‘祁家堡’是開的酒樓飯麼?容得你欲來就來,要走便走?”
站在另一邊的那個獨臂赤面大漢--“鐵龍臂”雷剛也引吭大吼:“我們今天必要擒住姓燕的,拷問出他真正的意圖來;如此三番兩次的侵犯本堡,誣賴少堡主,羞辱祁家的威信,到底是何居心?”
那個凸眼闊嘴的人物也怪叫:“曾玉安、邱景松、顏亮他們三個人掙扎了一夜才撿回了性命,大家都看到他們三個人已被姓燕的糟蹋成了什麼模樣?這等欺凌,這等侮辱,我們還能再忍受下去麼?”
雷剛激昂的道:“程半途說得對,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嗯,那凸眼闊嘴的仁兄就是“鱷尾”程半途,祁少雄的死黨又都聚集在一起了,而且顯然都是互相呼應的呢!
祁雄奎氣湧如山的道:“燕鐵衣,今天你必然逃不了公道!”
燕鐵衣古井不波的道:“祁雄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