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虞松遠友好地握了一下她的小手。
“哎喲喂,豈止是知道,簡直如雷貫耳。你和林濤可是我們宿舍眾姐妹的偶象哩。我可是專程陪小夏請假回來的,當然主要是想瞻仰一下虞大哥你。”原來,錢小夏把林濤信裡說的事,一字不拉,全都告訴姐妹們了。
“虞大哥,你們的見面禮別具一格噢。敢不敢也給我一份這樣的重禮!”韓桂枝直視著虞松遠,半是玩笑、半是期待地說。
“這禽獸牌風格,只是林濤這種禽獸幹得出。我見識少,強吻女孩的事,是斷斷做不來的。”虞松遠一眼就能看出,韓桂枝屬於很有見識、很有主見、而且還很有故事的女孩。
他說完,韓桂枝捂嘴粲然而笑。
被林濤摟抱著的女孩,終於用力掙脫開林濤的熊抱,用小拳頭一陣猛擂,“流氓,第一次見面就強吻人家,那有人象你這樣猴急的?”這裡正是車站門口,他們的激情表演,惹得好幾個年輕人駐足圍觀,大家都友善地笑起來。
林濤紅著臉,非常無恥地說,“你別急啊,我苦追了你幾年,該慶祝一下了。我早就想好了,一見面就速戰速決,直接捅破窗戶紙,好進行下一場更重要的戰役!”
“滾,你真不要臉,想美事!”女孩又擂了他一頓,才走過來向虞松遠伸出手,“虞大哥你好,謝謝你對我們家林濤的關照!”
虞松遠也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笑著問,“不好意思,當了一回燈泡,無法規避你們的激情表演。我關照過你們家林濤嗎?你才揍他一次,我可沒少揍他!”
韓桂枝說,“連情書都代寫了,還沒關照啊。”大家又是一頓笑。
兩人推著女孩的車子,把行李箱拴到後坐上,兩個女孩手拉手走在旁邊,在新浦夜晚的街道上,一路歡聲笑語,青chun洋溢。
走到一處五岔路口時,恰好見到一對約五十歲以上的老年夫婦,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從停在路邊的轎車裡下來。
一身黑衣的老年男子從後背箱裡,吃力地搬下幾大捆火紙,又提下來兩瓶酒。女孩先用粉筆在人行道上畫了一個大圈,兩老一少就在圈的正中間開始燒紙。婦人和小姑娘,邊燒紙邊在嚶嚶地哭著。
圈劃的太大,紙燒的也很旺,人行道被佔用。虞松遠他們四人,只好從馬路上繞過去。錢小夏用悲慼的嗓音說,“你們知道嗎?這個老年人,就是新浦首富,最具實力的鄉鎮企業家張一丁。”
“張一丁?”
“虞大哥也聽說過嗎?”錢小夏問。虞松遠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聽說過,但一瞬間又沒想起來,便搖了搖頭。
錢小夏說,“說起來可憐,張老先生有兩個兒子,都是商業才俊。二三年前出去跑業務,忽然全部失蹤了,從此再無音訊。小兒子還沒結婚,大兒子失蹤後,媳婦傷心過度,也病故了,扔下一個當時才七八歲的小女孩。”
“噢,我想起來了。”
虞松遠恍然大悟,“當兵前,張老先生的侄子為避禍,躲在我們縣中後面的河灘上,偷我的糧食還被我抓住揍了一頓呢。當時,他就說是莫氏道路運輸公司的人,害了他的兩個哥哥。看來,他當時說的事情是真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可憐人了。聽說,當時老先生就是在這個路口,與兩個兒子分別的,從此yin陽兩隔。每年的四月七ri,他們一家都會來這裡燒紙。”
“他的那個侄子呢,為什麼不來給兩個哥哥燒紙?”
“不知道,或許是有事吧。”
“張家在新浦口碑怎麼樣?”
“好象沒有聽說過他們家有負面新聞,應該還可以。”
氣氛太過壓抑,於是,虞松遠又給她們說起兩年多前的事。在新浦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