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惋惜地哀嘆,“窮家值萬貫,全沒了……”
夏薇安慰道,“媽,你不要傷心,人逃出來就行了。只要人在,家我們可以再置。到時,我再給你們買一套更好的房子。”又對虞松遠說,“小弟,剛才就是老邊的人,多數是部隊退役計程車兵。”
前面一大片嶄新的廠房,出現在眼前。“飛翔電器廠,這個廠整天做廣告,‘飛翔,飛翔,讓我們一起飛翔!’原來這個廠就是你搞的啊?”
“你以為呢。”夏薇自豪地說,“莫萬英搞企業,是靠他老子和他叔叔們官帽罩著,是靠殺人放火、走私販毒。而我,是靠自己本事,連我父母弟妹都不知道。”
車子開到“飛翔”收錄機廠門前停下,夏薇放下玻璃,剛一露頭,下面的保安馬上立正敬禮放行。按照夏薇的指點,虞松遠將車開入廠區最後面的一片樹林前停下,幾個女孩迎了出來,夏薇下車,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迎上前,“老闆,董事長一會就到。您先請進去休息!”
幾個女孩又幫著將莫家運的輪椅抬下車,向密林中間的小別墅走去。夏薇對虞松遠說,“小弟,我們先進去洗漱,吃早飯!”
“好。我有一個疑問,你這麼有實力,咋天被困在供銷社,為什麼不讓廠裡派人去接你?如果不是我恰巧得知訊息,你真甘心自投羅網,被jing察抓回去配合調查?”
“一幫草包,廢物。我打電話了,他們也派人去了。但是,讓堵門的流氓識破車牌,根本連門都沒得進,還差一點被他們把車搶去。最後,五個大男人,平時很威武的樣子,卻落荒而逃。”
“你應該抓緊從退伍士兵中,招聘幾個身手好的,成立一個特保隊。企業大了,麻煩也多了,沒有特保隊伍,是不行的。”
“這個事,我們馬上就辦。”走進樓內,夏薇親自帶著虞松遠到二樓一個大套間內,“小弟,你就在這裡休息。你先洗洗澡,一會就請你吃早餐。”
虞松遠說,“先幫我找一個藥箱。”
“你負傷了?稍等,我馬上讓值班醫生來。”夏微驚慌地出去。
虞松遠脫下上衣,腰部皮下被子彈擊中,一顆仿五四子彈頭,嵌在皮下肌肉或脂肪中,血已經染紅內衣。幸好洪沙瓦底的仿製貨真不怎麼樣,要是真五四,就他媽麻煩了。
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中年女醫生,提著藥箱跟著夏微進來。“天哪,流這麼多血。”夏微驚叫。
醫生放下藥箱,她畢竟是廠醫,可能從來就沒有做過象樣的手術,見虞松遠衣服全是血,嚇得小臉雪白。虞松遠用毛巾將血擦掉,可血又慢慢滲了出來。
“不要害怕,就在皮下。你用手術刀將皮肉切開,用鑷子將彈頭拽出來就行了。”虞松遠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兒,便提醒道。
女醫生用酒jing將面板表面消完毒,手拿著手術刀,哆哆嗦嗦下不去手。
虞松遠嘴裡咬著毛巾,自己接過手術刀,照著鏡子,“滋”地一聲,切開面板,然後讓女醫生用鑷子找到彈頭夾住,一下拽了出來。
彈頭掉在盆內叮噹一聲,女醫生竟然嚇哭了。虞松遠說,“別害怕,現在幫我包紮起來就行。”
女醫生用紗布擦一下血,然後將止血粉、消炎藥粉倒在創口,止住血包紮上。夏微已經找來乾淨衣服,虞松遠穿上衣服,醫生才離去。
夏微父母不停地感謝著,虞松遠故意轉移話題,他問夏微,“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搞明白。挑了你兒子腳筋的仇家到底是什麼人?火災又是怎麼回事?”
“大火燒起的那晚,也是一個年輕人,是個北方侉子。先到樓上挑了運兒的腳筋後,又下來對我說,‘嫂子,我兩個哥哥死在你老公手裡,本來我要殺死你和你兒子,讓莫萬英生不如死。但我到這裡後,才知道你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