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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從不知道丹青是啥的。

也是自那時起,她無可救藥地迷戀上了那書了狂草,名留在畫上的男子——荊澔,她央求父王齊徵四處幫她蒐羅他的畫作,甚至,父王為了她還曾專程派人到中原聘請他至齊壇任西席,可卻叫他給推卻了,那時候的荊澔,意氣風發,是丹青界新崛起的一顆煚亮星子,再多的束脩與人情也無法讓他拋開一切去教個孩子。

荊澔求不來,姒姒也拗氣,齊徵另外幫她尋來了些知名畫師,全都叫她推卻了,她是隻認定了荊澔的畫。

他不來不打緊,她四處派人收購他的畫,由他的作品裡汲取他的畫風、他的思維,直至四年前,很突然地,市面上再也找不到他的畫,這個人像是突然在塵世間消失般,當時她還以為他是閉門專心創思,以期畫出更好的作品。

卻沒想到,當她終於如願來到了他身邊,他卻成了個窩在妓院裡畫著不入流畫作的畫匠?!

這些年裡,她始終以他為標的努力,一直以為只要能追上他的腳步,她就能進入他的世界,從沒想過,末了,竟是在這種地方尋著他。

而這,究竟是他的錯,還是如秋棠所言,是她的認識不清?

“不吃了!”她藕臂一掃推開了碗盤。

“幹麼?”秋棠一臉訝異,“菜不合胃口?這麼糟蹋糧食。”

“不是菜的問題,”姒姒做了個鬼臉,“是配飯的『話』難聽。”

“忠言本來就逆耳,”她重新將銀箸塞進她手裡,“吃吧,換些你愛聽的。”

“譬如?”姒姒依舊懶洋洋。

“譬如,前幾天你讓我去打聽這男人的事情呀!”

見她眼底重新燃起光彩,秋棠搖搖頭,真敗給了這孩子氣十足的漂亮姐姐,之前她和奶奶只是幫閣裡的姑娘拿衣裳回家裡洗,鮮少與她們有直接接觸,是以,她對荊澔此人亦是隻聞其名罷了。

“說呀、說呀!我在聽!”姒姒啜起了熱湯,也不在乎有多燙舌。

“他喜歡糖醋魚、胡椒蝦、秋芒大閘蟹,”她扳著手指,“用山泉水煎煮的鐵觀音,武夷嶺特產的蠶絲被,煙臺的松煙墨,道口的宣紙,衢谷灘的大毫小篆。”

姒姒聽得正盡興時,秋棠卻止了嘴。

“就這些?”

見她一臉沒被餵飽的樣兒,秋棠瞪大眼,“這樣還不夠?”

“當然不夠了,我要的是實際點兒的東西。”

“譬如長相?”

見她點頭,秋棠莫可奈何,卻仍試著點醒她。“早說你這種痴迷沒道沒理,連人家樣兒都沒見過就迷成這個樣,若真見著了怕不連魂都沒了?不跟你說,是因為長相這玩意兒畢竟是個人的評判,每個人審美的角度都不同,別人說好,可未必你就會喜歡,最好還是自個兒看了再說。”

姒姒還是不死心,“那到底別人是怎生看他的?”

“怎生看?!”她想了想,“聽說這胭羽閣裡,曾有幾個頭牌窯姐兒為了引他注意大打出手。”

“為他大打出手?”她聽了覺得好玩,“怎麼,這勾欄院裡不單有男人為女人打架,也有女人為男人打的?”

“你呀!天生好命,不知人間疾苦,”秋棠搖搖頭,這幾日她聽多了閣裡的是非,也粗略瞭解這兒的生存法則,“別以為只有外頭的人求生存要用手段,這裡的姑娘為求出頭、為奪得喜歡的男子,可也一樣要耗盡心思的。”

“換言之,”姒姒勾著頑皮的笑,“他是個會讓女人為之爭風吃醋的男人?”

她點點頭,“聽說之前包嬤嬤派去伺候他的都是小廝,就是為了不讓那些女人上來找麻煩,再者,好象也是他自個兒的意思。”

“他討厭女人?”

“不知道,只是聽說若一瓶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