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我說過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如果沒有玄赤的話,我會陪你一直睡下去、做下去——你做那種事的時候,很認真,很讓人著迷,我也很喜歡!”
高興嗎?得到這種讚揚,大部分男人都應該很欣慰。遲衡無力地看他,實在暴怒不起來,只剩下淒涼。
燕行看了看天色:“我要走了。”
轉瞬之間,只留下一道梨花白的影子一閃而過,帶起了一陣風,深林簌簌的,遲衡感覺一切像夢一樣,就像當初毫無理由地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而今燕行又這麼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恍恍惚惚之後,痛了一陣,遲衡想自己再沒法像一個多月前那樣暴怒如雷,時過境遷,潛意識裡早就說服自己去接受被拋棄的事實。今天,燕行的到來,只不過是讓唯一的期望徹底斷掉了而已。
遲衡緩緩過去,發現奎爾卡還躺在原地。
遂將他拽了起來,奎爾卡眨了眨眼,動了動手和腳,竟然笑了:“那位劍客好厲害,只點了一下我就動不了了,還以為這輩子都癱了呢!”
遲衡懶得和他說話,飛身上馬。
奎爾卡引馬與他並肩而行,挑眉笑說:“他的聲音叫得真讓人熱血沸騰!你也很不錯,又久又厲害,能把人插得叫成那樣可不容易,我聽得都受不了了。他竟然還能起得了身,一般人躺三天算輕的了吧?”
“……”
奎爾卡吹了一記哨聲:“你不是說元奚人就一個情人嗎?為什麼你卻和那人胡來,反而和紀策不做呢?我真理解不了,難道是做和愛分開嗎?”
遲衡懶得理他,從馬兜裡摸出療傷藥擲入他的懷裡。
奎爾卡看了看血跡已乾的手,挖了一大坨抹在手背上說:“差點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嘖嘖,技術那麼好實在是可惜了,我一定要和索格王說……”
“閉嘴!”遲衡憋得滿臉通紅。
遲衡騎馬回來,見紀策在一堆篝火旁引火放柴,原來索格王下令露野來一個盛宴,乾元軍的精兵也都離得不遠。
他放下心來,找了一個角落,獨自一人悶了很長時間。那些發生過的傷心的痛心的往事雜糅上來,“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燕行永遠都那麼灑脫離開的背影,就此離開了,真像大夢一場。
高原上天空極為澄澈,入了夜湛藍湛藍的,一彎缺月照得大地泛光。
遲衡直起身。
西末忽然健步走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看著遲衡:“原來你躲在這裡,索格王召見遲將軍!”
不知道是幹什麼。
因為是露野的篝火盛宴,所以索格王呆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遲衡疑惑地走過去,發現旁邊沒有護衛,越加疑心,手中握緊了匕首。還沒到帳篷跟前,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像懸崖之上的大雁飛過一樣。
遲衡一驚。
而後是翻滾的聲音,肉搏的聲音,喘息的聲音,以及極為淫|靡放|浪的交|歡聲。遲衡頓時哭笑不得,難道索格王在“檢查”奎爾卡嗎?
遲衡想退後,西末幽幽地說:“索格王的命令,我們要聽完全部。”
他是你們的王,又不是我的王!
這種事當然很羞恥,但既然對方都不覺得羞恥,自己覺得羞恥就很矯情了,所以遲衡索性放寬了心,樂此不疲地聽了個徹頭徹尾,西末則一直陰沉著臉。索格王正如他的外表那樣,很強悍,這種時候也很強悍,遲衡覺得奎爾卡後來都哭了。
不過那叫聲顯然是很歡愉的。
遲衡覺得索格王很不厚道,讓自己聽一聽就算了,西末陪在這裡算什麼,情人之間難免要吃醋的,只怕西末這會兒渾身都能擰出酸水來吧。
誰知,西末忽然問:“遲衡,你覺得我們幾個誰最好,別露出這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