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沐晚謙一網打盡。
“程子悅,你的主公已經被抓了,你們的謀劃之事已經失敗了,想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拉,你還是洗心革面當好人吧。我保證不會跟人說,你在滎揚城出現過。她們也不會說的。”沐月夕看著被點住穴道的詠詩三人,努力地爭取活命的機會。
“小夕兒,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對別人說你見過我的事?”
勸人向善,是牧師的事,沐月夕自認沒那個本事,更清楚知道程子悅出現在她面前,絕對是有所圖的,認命地道:“程子悅你要抓就抓我一個,別傷及無辜,請放了我的婢女和車伕。”
沒法動,又沒法出聲的詠詩三人急得直瞪眼。
“小夕兒,你剛才說了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啦,我還抓你做什麼?”
“你可以抓著我,去威脅我爹,然後趁機救人。”沐月夕順嘴就回答了程子悅的問題,一說完,就發現說錯話了,用手掩住了嘴,眼睛轉個不停,她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話?
程子悅哈哈大笑,“小夕兒,你越來越可愛了。”
沐月夕捂著嘴不說話,禍從口出。
程子悅手一抬,跑了件東西過來,沐月夕下意識地接住,是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是什麼東西?”
“是洗去你臉上易容物的藥水。”程子悅道。
沐月夕盯著程子悅,“程子悅,你今天是特意來給我送藥水的?”
“沒錯,我是特意來給你送藥水的。”程子悅斂去笑容,表情嚴肅地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打死沐月夕都不敢相信程子悅的話,鄙夷地道:“你會這麼好心?”
“是你剛剛勸我當好人,我聽了你的勸決定當好人了,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話,真是讓人傷心。”程子悅按著左邊胸口,擺出一副怨婦表情。
沐月夕嘴角微微抽搐,抬頭看天,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
這時,巷口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往這邊來了。程子悅雙足輕點地面,平地飛身而起,遠遠地拋來一句,“小夕兒,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沐月夕打了個冷顫,她一點都不想跟他見面。一群人從巷口轉了進來,說笑著從她身邊走過。
程子悅走時沒有給詠詩三人解穴,三人僵硬地坐在馬車上。沐月夕看馬車和三個不會動的人,欲哭無淚。她知道錯了,她就一宅女的命,以後再也不出來了,天天呆家裡發黴。
不能將馬車和三個人丟在這裡不管,沐月夕決定親自駕車回家。把車伕推進車廂,爬上車,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上。
“駕。”沐月夕用力地扯了扯韁繩,馬不理她。
“駕。”再扯,馬向前移了一小步,真的是一小步,大約就三厘米遠,沐月夕磨牙。
“馬大哥,您就別問難小女子好不好?動一動吧,我趕著回家吃午膳呢。”沐月夕哀求道。
馬出了口長氣,繼續不理她。
哀求不管用,以利誘之。“馬大哥,只要你送我回去,我給你加馬料。”
馬不為所動。
沐月夕對著馬假笑,“馬大哥,不是幹馬料,是新鮮馬料,很好吃的呦。”
馬還是不動。
“你這隻死馬,你再不動,我就用鞭子抽死你,再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拿你的骨頭熬湯餵狗。”利誘失敗,沐月夕改用威脅的辦法。
馬動了,拉著車子緩緩朝前走去。
沐月夕無語,連馬都怕惡人。
馬車轉出小巷,重上大道,一路上走走停停,悠閒自得,沐月夕不敢催它,任它慢悠悠地向前走。
淳于容的馬車迎面 駛來,車伕眼尖,看到是沐府的馬車,對車內的人道:“侯爺,前面是沐大人府裡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