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和北條氏政的會面相當親切,彼此都說了些“友誼地久天長”之類的話,不過誰都不可能真正相信對方。織田家想要一統天下,北條家想要繼續維持關東霸主的地位,這本身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其他的還能說些什麼呢!
雖是同床異夢但短期畢竟打不起來,因此保持一定和諧的關係還是必要的。在織田信長的授意下,我們幾個人和北條家的一些重臣進行了一些交往,可能是因為興趣相近我對幾個內政型的人觀感倒是不錯,如大道寺政繁、松田憲秀和前面提到的北條幻庵等。
我地車子沒過多久就回到了駐地,其實在這裡都是路過,所謂拜訪也不過就是到彼此下榻的寓所裡去。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進入大門後石河貞友飛快的迎了過來,伸雙手接過了我剛剛摘下的佩刀。“明天就要啟程上路了。不要忘記了什麼!”我一邊說一邊向臥室走去,完飯前還可以再小憩一會。
“所有東西包括採購的禮物都已封箱,今天晚上就安排裝車!”在我的侍從裡他一直負責車馬排程,因此比較忙碌也就沒隨著我這幾天的行程。“少主派遣那個叫真田源二郎的侍從來了,不知您什麼時候見他?”他跟在後面稟報了一件我出行其間發生地小事。
“哦?”我猛地一愣停住了腳步,心一下子就收緊了。分開剛剛,幾天就派人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現在就見!”我轉身走向了客廳。
剛才已經說過這裡是客寓,而且馬上我也要走了。所以所謂客廳只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而已,真田源二郎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地板的正當中。
“是信清出了什麼事情嗎?”我還沒有坐下就急迫地問到,短短的一段路上腦子裡不知已經閃現過了多少種可能。不管哪種可能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幾天我一直有所懷疑,但現在我是真正確定了!”雖然行了禮,但是源三郎對我的態度依舊不是那種恭謹的臣下姿態,反而有一種平等棋友的語氣。“我一直懷疑少主究竟是不是主公的親兒子,此時我才算相信了,而且主公對少主的關心是發自內心!”
“哦……畢竟血濃於水嘛!”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雖然按照長野業正的策略狠心進行了。但其實在內心裡還是充滿了疑慮。不過儘管有些丟臉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畢竟從他地語氣裡我聽出仙鯉丸沒有什麼事情。“既然不是通知就是想告訴我些什麼,是信清還是你們地事情啊?”我覺得還是應該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不然派個信使來也就夠用了。
“應該說是真田家的事情。不過來之前也請示了少主地意見!”源三郎第一次顯示出了嚴肅的神情,在輕鬆的外表下面我注意到了一絲緊張。雖然他說話非常流暢而且速度也不慢,但這正說明他事先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那是一件什麼樣的事呢?”他的話確實引起了我的興趣,但我儘量沒有表示出來。
“是這樣的!我父親有一個人想舉薦給主公……”源二郎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書信,這樣的事情通常要有書面的東西。
“就是這樣一件事?信清完全可以自己作主的呀!”看過信後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就是這麼一件小事也值當專門來問我?
真田昌幸在信裡只是說有一個人要舉薦到我這裡,是真田家地一個世交云云,然後就說起了別的事情,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提。從信裡的態度似乎他也並不是很上心,只是應付差使而已。如此就應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武士。仙鯉丸在他身邊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嗎!
“主公,您仔細看過了嗎?”源二郎用怪怪的眼神望著我並反問到。
“哦?”在他的置疑下我又把信舉到了眼前,反覆三遍之後這才看出了些端倪。這封信確實很奇怪,既然寫了信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