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這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名字不方便直接寫出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我放下信問到。
“這個人與我們真田家淵源頗深,把他舉薦給主公是為了替他圖個進身之途!”說到這裡他向門口方向看了看,我會意地揮手把站在那裡的侍從打發走了。“本來是想把他也舉薦給少主作侍衛,但是經過反覆權衡之後。覺得他不再適合留在上野。家父也曾就此事請示過少主,少主也是拿不定主意。為此我特意陪同他來見主公,希望主公能夠降恩庇佑!”
“是有什麼麻煩嗎?叫進來讓我看看!”雖然得到的答覆是表示肯定地點頭,但我還是沒有太顧慮這件事,畢竟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同,對真田家在上野是件麻煩事,對於我在近畿則未必怎樣。“也許是真田十勇士中人吧!”我在心裡這樣想著,但也沒有過於當真。
真田十勇士確有其人,但並不想傳說中的那麼神乎其神。我的忍者關於這方面有些報告,不過就是些圍繞在源二郎身邊“歪才”而已,充其量可以比比雞鳴狗盜的典故,不過都有些自命不凡惹是生非。
直到見了面我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可能是真田十勇士之一。這是一個少年武士,看樣子也是剛剛元服不久,一張臉屬於粗曠中帶著細膩,應該是出身武士世家。這個人長得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特色,至少我是沒看出來,可據瞭解真田十勇士中人雖不能說都長得惡形惡狀,但至少是屬於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那種。
“你叫什麼名字?”我盯著這個人問到,身體微微向一側靠在了用來擱肘的扶手上。
“請恕我無禮!我的名字犯了左督尉殿下的忌諱,也叫信清!”他對我回答時非常自然,看樣子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你姓什麼?”我非常奇怪,不介紹姓氏的介紹可以說是非常奇怪的介紹。在日本的武士階層非常重禎姓氏的源流,這是表明他們和一般平民差別的主要依據。
“……”這回他稍稍顯出了遲疑,目光向一邊的源二郎投去,後者點了點頭表示支援。“在下姓武田!”他轉回頭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決回答到。
“武田!……武田信清?”我大吃了一驚,這個人居然是武田信清,武田信玄第七個兒子。
甲斐武田氏滅亡了,他的後裔自然是受到了殘酷的追殺,如出家的松信尼還好些,男子幾乎全被斬盡殺絕。據我所知僅有二郎海野信親,還留了一個早已淡出武田家的兒子,其他的就全都沒有訊息了。如果這個身份是真的,那麼對於武田的遺產(如果還有的話)他就是最合法的繼承人。
“把這個人送到我這裡來是什麼意思?……是試探我?……託我保護武田家的遺脈?……是對我表示忠誠?”我的腦中飄過一個又一個猜測,可是卻沒能找到答案。這些猜測可能都存在,也可能都不沾邊,但現在是我該怎麼辦,我該問出來嗎?“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安田國信,可能今後很長時間你都要用這個名字了!”最終我選擇不要問出來,而是直接作出了安排。
“是!”他的回答簡單明瞭,用這種方式表示了對我臣服。
“你就現在我的衛隊裡當個一般的旗本武士,今後怎樣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真的像是對待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新進人員,絲毫也沒有因為他的特殊血統給予什麼照顧。“佐吉!”看他沒有什麼反對錶示,我就把侍從統領叫了進來。
“主公,您有什麼吩咐?”櫻井佐吉的聲音由遠至近,看樣子是跑了過來。
“他是一個新人,你帶他下去安排一下!”我只是告訴了他,他該知道的東西。
“主公,臨來之前我和父親打了個賭!”在他們退出去後源二郎又對我說道:“出於本能我賭您一定會收留信清殿下,但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麼根據。您今天能否親自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