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你要是不信咱們就打個賭。羽柴殿下的使者用不了一個月就會來請我!”
“哦……還是算了吧!”考慮再三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無遺憾地說道:“雖然這個機會很難得,但是我的本錢和你比起來卻是差得太遠了,過大的損失可是受不起的!”
我沒有強求,看來他的“感覺”還真得是夠敏銳的。“對了,你家地四公子也已經成年了吧?”我又是一個突發靈感。
“你也太粗心了,今年都二十四了!”正親町季秀呵呵一笑,心情稍微好了些。“過年時你見過的。當時是帶他來的你這裡,不過也難怪你不記得,這小子實在也沒什麼長處。除了個頭和容貌還說得過去之外,實在是一無是處,好像長這麼大除了‘是’其他什麼都不會說。有時候我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就生氣,你說我難道就是這個樣子嗎?”
“那倒也是,好像你這幾個兒子裡並沒有再出現你這樣的性格!”我想著也有些覺得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親町季秀自己太“各色”了。“不過對於你的看法我倒是不敢芶同,興衰各由天定,未必他就像你說得那樣不堪。我多少也是懂一些面相之術的。敢說他將來的前程一定會超過你。沒事你就偷著樂去吧!”
“得了吧!你連他多大都忘了還能記得相貌?”一曬之後他旋即又正色道:“難道這是真的,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要不然咱們倆再掛一賭?”我又跟了他一句。
正親町季秀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按照慣例又拿走我一大批東西。我這樣作多少也是為了給他一定的安慰。他地為人至少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地豁達。
比起大多數僅僅藉著朝廷名聲索賄受賄的公卿來,正親町季秀多少還是有幾分責任感的,對待這整個地“寄生群體”也有一份發自內心的感情。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個人的渺小力量更加無法改變社會,就是今天的我也不可能,也僅僅是順勢而為罷了!
我的預感並沒有錯,或者說情報並沒有錯,還不到半個月羽柴秀長就來到了堺町。他的目的非常明確,代表羽柴秀吉邀請我到京都去,去代替羽柴秀吉暫時主持政務。
“這不太好吧!”我深深地鎖著眉頭。還不時地咳嗽兩聲,渾身上下鬥洋溢著一個病者的倦怠。“羽柴殿下這些天來的措施已經收到了成效,近畿一帶不安地氣氛正在逐漸平復了下去。現在正是需要繼續鞏固的時候,羽柴殿下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
“哥哥讓我稟告諸星殿下,他和您、您和他,原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羽柴秀長又鞠了個躬,很難想象出身寒微的他,怎麼會養成如此純正的公卿做派。
羽柴秀長的脾氣性格非常之好,在尾張時就得到了眾人的普遍認可。儘管對“猴子”的看法存在種種差異,但基本上沒有影響到他。及至後來他也一直在盡心竭力的輔佐“猴子”,轉戰各地頗多建樹,被人看作了是品德可以媲美源義經地人物。
“……為了織田家的大業,請你萬勿推辭!”他講話時滔滔不絕,絲毫也不體諒我這個“病人”的心境。
“右大將之死對於織田家內外震動很大,又有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就是某些織田家內部的人都開始喪失信心。這種情況下用一次重大行動來證明織田家的實力是迫在眉睫的,也唯有這樣才能重振織田家的雄風。我哥哥一再強調,只有他和您聯手才能做到這一點,這也必須……”
“你先說清楚,羽柴殿下究竟想要幹什麼?”我終於找到機會插嘴打斷了他的話,對於他透露出來的某種資訊顯得有些緊張。
“哦,我剛才沒有說嗎?瞧我這記性,還真是忘了說起!”他拍了一下腦袋,自責地解釋道:“對東國德川、北條、上杉聯盟的戰爭已經開始準備,我哥哥迫切需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