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就愈發顯得耐人尋味了。
長坂忠尚覺得可能是自己酒後的原因,使反應的靈敏性大大降低了,如果在這方面和對手糾纏那將是一件非常吃虧的事情。較遠的距離雖然有利於長武器發揮作用,但是也同樣有利於對手的閃轉躲避,如果進攻再次失手的話,那麼他面臨的極有可能是對手地致命一擊。
“該怎麼辦呢?”長坂忠尚的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重新握住刀柄的兩隻手也在微微顫抖著。他必須儘快作出決定,留給他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不知道是出於驕傲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野武士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又回覆到了雙臂抱胸的姿勢。兩道目光淡淡地盯視著長坂忠尚,那裡面說不出是蔑視還是憐憫。
“冷靜……一定要冷靜!”長坂忠尚不斷地在心裡這樣提醒著自己,現在的情況下激動也於事無補,只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找到對手的破綻。
余光中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地左側是一個窗臺,而在窗臺上擺放一隻粗瓷酒瓶。這隻酒瓶正是他自己剛才從手上解下,並且放到窗臺上的,一個計策瞬間在他心中制定完成。
長坂忠尚把目光死死地盯住野武士。努力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意圖,右腿前探半步身體微微下坐,雙手持刀立於左側,這是一個橫掃進擊的尋常架勢,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準備發動攻擊了。
野武士應該是笑了,雖然無聲,但灑在他臉上的月光正好把那牽動的嘴角照得清清楚楚。也許在他看來長坂忠尚的攻擊,就如同一隻對著泰山狂吠的哈巴狗。
長坂忠尚狠狠地咬著牙,什麼也抑止不住他此刻的怒火,對方臉上的表情他自然看得明明白白,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這種蔑視帶來的侮辱。
“看刀!”大喝一聲後長坂忠尚的雙臂果然橫著向前揮出,但是刀鋒卻並沒有隨著話音一起遞出去。
原本在窗臺上的那隻酒瓶被長坂忠尚的袖子一兜化成一道暗影,掛定風聲向著野武士的面門飛去,空中翻滾著軌跡顯得異常詭異。
野武士偏頭躲開了這次偷襲,但是注意力多少已經被牽扯了一些開去。不過本能的作用畢竟是不能低估,連鞘的太刀順勢外推,意圖阻擋長坂忠尚橫掃腰間的那一刀。
“就是現在!”長坂忠尚精神大震,他等的就是這樣一刻。對手此刻暫時地影響到了平衡,他的後把一壓前把一提刀頭陡地豎了起來,再次變成下劈的姿勢。眼瞅著刀鋒向著野武士的左肩頸處,再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
野武士的目光似乎閃了一下,並沒有改變身體的姿勢,只是握著刀鞘中部的右手向上抬了抬,顯得十分的揮灑隨意。
“噹啷!”一聲並不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耳中響過,長坂忠尚好像一隻撞上牆壁的皮球被彈了回來,後背再一次撞在了牆壁上並震下了三四片屋瓦,兩條手臂就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長坂忠尚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在任何環境下,他與面前這個野武士的水平都不處在一個檔次上。如果說敏捷的差距還可以違心地解釋成喝了酒的緣故,那麼力量上的巨大懸殊則徹底撕碎了他最後一點幻想。
他是雙手持刀下劈,對方是單手持刀豎著上迎;他是以刀頭以下一尺處的鋒刃著力處進擊,對方是以還沒有出鞘的刀鍔阻擋;他的手緊握刀柄可以發揮掄動的威力,而對方只是隨意地攥在距刀鍔三寸的鞘上;他是全力地向前撲出,而對方只是站在原地被動的抵擋;……
在具有這麼多優勢的情況下,結果是他被狼狽地撞了回來,而對手還是那樣站在原地,似乎腳都沒有移動過。
長坂忠尚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奇怪的是心中沒有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相反是一種少有的寧靜。
他並不認為是自己在某個時候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