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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

“不會要了松永久通的命吧?”我不無擔心地打斷了他,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這個殿下只管放心,事先進城‘保護’他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松永久通這小子和他老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見到這麼猛烈的炮火就根本沒敢上城。到這會兒外圍已經全部被突破,各路部隊也都攻入城內展開巷戰。看沒什麼事了我才回來,而且下了命令:既不能打死松永久通,可也不能讓他跑了!”

“這就好!”我舒了一口氣靠回到椅子上,忽然又問道:“你說這會兒,松永久秀在信貴山城幹什麼?”

“也許已經急得兩眼冒火七竅生煙了吧!”吃飽喝足的蒲生氏鄉斜依在交椅上舒展著四肢,徹底鬆弛了下來。“也許他此時正在後悔,後悔不該抖小機靈跳過殿下這一關。不過就算他再怎麼補救也都是後話,現在我們可以完全塌實了!”

“這次為了達到突然性的目的,讓大家辛苦了!”看他吃得如此之香我忽然也覺得有些餓了,隨手也拿起一塊玫瑰酥餅咬了起來。“……我已經命令伙頭軍作了大量的飯糰,現在想必已經分散送進了城裡。”

“只怕今晚還要準備一番慶功的酒宴才對!”他提醒到。

“就打了這麼一場小仗,未必見得就至於這樣!”我的心情此刻也是非常愉悅,但遠遠還未達到興奮至張揚的程度。能教訓一下松永久秀固然值得高興,但這件事是否要大肆宣揚我還沒有想好。

“有時候作了大事必須保密,而小事的大肆渲染倒是符合各方面的利益!”蒲生氏鄉倒好像考慮得非常成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勝而恩撫才能顯出主公他老人家的德行。就算殿下您不想,只怕很多人都會督促著您這樣去作,給一些人看也是非常必要的!”

“主公!”石河貞友快步從帳外跑了進來。“山科和鷲尾兩位殿下回來了,急著要見主公!”

“您看,‘觀眾’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了!”蒲生氏鄉笑著說到。

“快請兩位閣下進來!”我含笑吩咐到。

山科言繼和鷲尾隆康從外面幾乎是“撞”進了門,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匆匆的行色。山科言繼高高的立烏帽有些歪了,前沿已經壓在了原本應該是眼眉(公卿的眉毛是剃掉重畫的)的位置,熱汗從那縫隙裡滾滾而下,不過難得的是一張原本的“吊死鬼”臉此刻倒是通紅,總體說來倒是好看了些;鷲尾隆康的鼻翅劇烈地忽扇著,眼睛大大瞪著充滿了焦慮,如果不是怕過於的有礙觀瞻,只怕還會吐出一條鮮紅的舌頭!兩個人的摺扇已經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朝服上也沾上了不少泥點兒,可以看出他們是騎馬趕了很長時間的路。

“予州殿下……”山科言繼先喘上了一口氣,但說話還是斷斷續續。

“兩位閣下辛苦了,請恕我軍務繁忙未能親自迎候!”我笑吟吟地打斷他下面的話,並離座親自倒了兩杯茶送了過去。“其實兩位不必著急,一些俗務不值得有汙尊耳。兩位都是高潔典雅之士,實在沒有必要急著趕回來受這份辛勞。不知奈良之行的觀感如何,有什麼新奇的見聞嗎?”

“予州殿下,臨行之時您可是說過一切如常的!”山科言繼好不容易恢復了連續說話的能力,一上來就想表達對我的不滿。但他還不敢隨便指責我,所以用得是抱怨的語氣。

“這不是也沒什麼大事嗎?”我瞪大眼睛作驚異狀。“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麼敢讓兩位閣下脫離大軍的保護前往奈良?事實上雖然叛亂尚未全部平息,但是少數逆賊早已是眾叛親離孤家寡人。叛亂和分裂是不得人心的,是逆歷史潮流而動的愚蠢之舉。內府殿下平叛的決定是無比英明的,符合廣大民眾最根本利益的必勝行動!在當前……”我利用他們出於極度疲勞的機會,開始口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