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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旦收了信和東西,只怕是盛情難卻;就算是不願來也必要來了。

……

入秋了,眼看又是一年。

林府管家錢柏立在門口,盼著老爺歸來。自從大小姐走後;老爺每日的生活寂寥了許多;除卻每日忙於公務;其他的時間也便是一人吃飯、一人睡覺、一人對弈。老爺生活的很是簡單,錢柏越來越擔心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度日生活,身邊沒個親戚,怎麼可能會快樂?錢柏掰手指算了算,老爺已經足有一年之久不曾見老爺真心笑過了。

“老爺回來了。”

錢柏收神,抬首見林如海入門,他忙迎過去奉上喜帖。

林如海疲憊的垂目,目光落在鮮紅的信封上。“這是?”

“楊家的喜帖,揚四爺的。”

林如海聞言笑了下,“我記得他,他小時候我還曾抱過呢。日子過得可真快,當初他才那麼大點的,肉嘟嘟的很可愛,如今長大成人,一表人才了,還娶妻了。”林如海感慨一聲,拆開喜帖,轉即把帖子遞給錢柏。“備好禮,記得初六提醒我。”

錢柏笑著點頭,“我記得他比咱們大小姐大不了多少。”

“六歲。”林如海回道,或許是思及黛玉,面色轉即沉重了。

錢柏心中疑惑了許久,終於趁此機會把話問出口:“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先前榮府的璉二爺接大小姐過去的時候。您可是坐定主意,要想法子去京城做官的。怎麼人一走,老爺你便狠下心不去管小姐了呢?老爺您忘了,榮府的二房夫婦可有私吞林家錢財的嫌疑。榮府那地方,可不適合小姐呆!”

林如海蹙眉沉思了會子,跟錢柏解釋道:“起先岳母提醒我疏忽玉兒,我大悟了,確實想過要進京。而後玉兒從京城來信,暗示我銀票之事。我十分氣憤,那幾日更是急於走動關係,意欲儘快入京。可後來,我漸漸明白了一件事,反而安心了。”

“是什麼?”錢柏追問。

林如海定了定神,看著錢柏的眼睛:“我忽視了賈家老太太的威力。玉兒如何我不知?她年紀尚幼,不懂世事,信中那番‘暗示’絕不是她能想到的,必是有她外祖母授意。加之我後來仔細思慮老太太信中的言辭,她件件事看得通透,勝過我百倍。我信她老人家,她照顧玉兒的能力肯定勝過我,必會護她周全的。我老了,身子越發不如從前,進了京也只怕給玉兒拖後腿。況且人越老越容易思鄉,願落葉歸根。這裡還有夫人的墳冢,我留在這,每年祭奠她也便宜。”

錢柏皺眉,不大讚同老爺的想法。偏老爺書讀的比他多,說得條條有道理,他沒得反駁。

忽有人告知榮府來信了。

錢柏打個機靈,趕緊去接待送信人。安頓好一切後,錢柏樂呵的將信件和各類物件奉到林如海跟前。

林如海見東西為難起來,發愁的嘆氣:“今年怎麼也要進京一趟了。”

“好嘞,小的這就去準備。咱們早早的準備好,萬無一失。”錢柏立馬樂呵的去籌備,生怕林如海反悔。

……

適逢賈母生辰,王熙鳳和賈璉商量著如何辦。

賈璉幾番見識了賈母的厲害,心裡又怕又愛的,不敢怠慢,也做不了主。

王熙鳳笑話他:“你在這家住的年頭比我多,往年怎麼辦的,你最清楚不過的。”

“倒說我,你嫁進來也有幾年了,怎不按往年辦,忽然問我這個?”賈璉反問道。

王熙鳳心虛的笑了,眼珠子動了動,捏著賈璉的耳朵道:“我這不想感激她替我看住了二爺麼。我打心眼裡佩服喜歡老祖宗,自是想大辦一場,好生跟她老人家表孝心。可你也知道,老祖宗的心思難測,以往她最喜歡熱鬧,最疼寶玉。可如今倒不似從前了,我心裡不把準,怕只怕我聰明反被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