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沾滿血腥的匕首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銀鈴聲。
“姒兒。”軒轅逸輕聲喚道。
南宮姒看了眼軒轅逸,目光微微閃動,說著,她直徑在他跟前,橫坐在軒轅逸的膝蓋上,臉上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戲演完了,很好玩呢!”
軒轅逸唇邊揚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深眸中流動著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他輕抬右手,掬起南宮姒的下巴,食指輕柔的拂過玉臉上斑斑血跡。
“接下來該本王出場了。”他抬起眼皮,目光淡淡掃了眼在地上萎縮成一團的南宮老爺,眸中溫潤早已不再,看向守在一旁的慕天問,壓低了紗帽,“天問,若有人陷害王妃,蓄意謀殺王妃,是何罪?”
“回王爺的話,陷害皇親國戚,應當抄家,謀殺皇親國戚,更當誅滅九族!”慕天問聲音高昂,傳到南宮老爺和慕容氏耳膜裡便是一道赤裸裸的催命符。
聞言,南宮老爺臉色頓時煞青,血壓‘騰騰騰’飆升,痛苦的捂住源源不斷溢位的胸口,‘噴’地一聲,吐了滿口的血,倒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著,眼睛睜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那是被活活給氣死的。
看著丈夫死不瞑目的表情和麵目全非的女兒,慕容氏整個人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手輕輕推著南宮老爺的身體,蒼白的嘴唇張合哆嗦,“老爺……。老爺……。”
軒轅逸低垂下眼眸,看著依偎在懷裡的人兒,溫和笑道:“姒兒,這個結局你可喜歡?”
“喜歡……”南宮姒頭輕輕靠在他懷裡,然後垂下眼,沒有人看到她眼瞳變得深不可測,嘴角揚起一抹深深的弧度,點了點頭,“喜歡,非常喜歡呢!姒姒最喜歡悲劇了。”
“你喜歡就好。”軒轅逸微微一笑。
一向風光無限的南宮府家破人亡,男的被送進宗人府日日夜夜受嚴刑,女的則是被送去軍營當軍妓,再次轟動了整個洛陽城,街道上老百姓議論都是邪王妃弒父殺妹的話題。
“噠噠噠——”
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飛奔在大街上,緊隨在後的是一頂寬大的轎子,約有十名轎伕。四面帷簾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隨風輕輕悠盪。
街道上的老百姓紛紛把目光聚集在那頂大氣華貴的轎子上,這麼大的排場,坐在裡頭的人到底什麼來頭?
坐在裡頭的人不是個一般人物,能有十名人抬著轎攆,再怎麼也是個王爵以上。
“紅塵。”從轎內悠悠傳來一聲溫潤悅耳的嗓音。
領在前頭的女子迅速拉緊馬韁,馬兒掉頭直徑在轎子右側,“少主!”
“街道上的老百姓都在議論邪王妃,可是邪幽王的王妃?”
紅塵微愣,透過隨風拂起的轎簾,看著那張雕刻般精緻的側臉,倒抽了一口氣,斂聲屏氣道:“回少主的話,正是邪幽王前不久剛迎娶的王妃。”
“哦?”
就見坐在裡頭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薄唇輕啟:“紅塵,本宮要去趟邪王府。”
聞言,紅塵眼裡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要知道邪幽王跟少主可是勢不兩立,萬一……她臉上隨即露出猶豫之色,“可是……。”
“無需多言!”未等她說完,便被淡淡的四個字硬生生打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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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呢?為什麼跟軒轅逸勢不兩立?
素素今天有事出趟遠門,抱歉字數少了。
55 王者較量
走廊上懸掛的燈籠隨風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隨風輕輕悠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