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差毛玠即刻送到涪陵給劉備。”程昱道:“來不及了,這樣,書信先一步送去,大軍連夜出城進入梓潼山。否則袁兵全面圍城,全軍將士都要餓死。”曹操嘆息一聲,點了點頭。我曹孟德怎麼會混到今日這個地步呢。
曹操棄城而逃,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放下架子紆尊降貴的投降劉備那個冒牌皇叔。我以為他會逃回西羌,所以只是派子龍,甘寧追了一陣了事。若知道他要投降劉備,我一定死追到底的。
袁軍進入涪城,重新形成和蜀兵的對持。我心急如焚,只希望嚴顏能夠多堅持一些時日。劉備要是攻破巴郡就全完了,首先李嚴就會投降,成都外圍很可能快速被肅清。
徐庶請命前去勸降。我心想,劉璋此刻的處境正是人心思變,投降也不是沒可能。張任是絕對不會投降的。擺在面前的四員大將,鐵板一塊。要說勸,就只有一個人可以勸——綿竹令,費禕。
這人主動投降了劉備,不知會否投降我。
徐庶以前在南陽和費禕有一面之緣。關鍵是如何入城。我道:“全軍入城不容易,若是一兩個人混進去太簡單了,讓裴豹爬城進去。”
費禕知道綿竹守不住了,幾十萬大軍一人一口唾沫能把城牆淹沒。守城,怎麼守?他是個文人,滿腹經綸的,這輩子讀過多少書記不清了,破萬卷總是有的。他覺得自己有安邦定國的本事,可劉璋就是不賞識。給個郡守多少心裡也有些安慰吧。偏偏的給個縣令坐。可倒好,屁大點的事,也做不了主。只要是從成都出來的,全都嗓門比他大,腰桿比他粗。有沒有本事的,全都敢跟他吹鬍子瞪眼。就拿那個冷苞來說吧,什麼東西,看到王叔劉琰,就一個勁的點頭哈腰,一見到他就鐵青著臉……費禕這些天的氣,也受夠了。可是沒辦法,自己官職卑微,鬥不過人家。他早就想投降了,不過,他想的是劉備。
徐庶穿著便裝,趁著夜深人靜的來到綿竹令的府邸,戰爭時期,各處的守衛都很森嚴,盤查的非常緊。守門的親兵,厲聲攔住徐庶:“什麼人?”他一看徐庶頭戴方巾,身穿灰袍,文士打扮,心先放下一半。徐庶抖動寬袍大袖,躬身施禮:“勞煩大哥通報一聲給費禕大人,就說故人徐庶來訪。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當兵的眼直了,一錠馬蹄金,是小意思。這個親兵也是個資深的老兵,軍營裡的一些事情都門清。出手這麼大方,想要見主帥的,就沒有別人,肯定是說客。
“等著。”當兵的接過銀子,態度依然很蠻橫。徐庶點頭哈腰的等著回報。這年頭,辦點事也不容易。
費禕知道徐庶現在在河北軍工作,一聽就知道他的來意。躊躇了一下道:“請進來吧。”
徐庶一見費禕,先寒暄幾句:“文偉公,別來無恙乎。”徐庶是一盆火,費禕是一塊冰,冷笑道:“還可以吧。不知元直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徐庶心想,你小子跟我裝,我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特來勸降。”徐庶哈哈大笑著說。好像是來給費禕送禮的。費禕繃著臉道:“這麼說元直是敵軍奸細嘍。”
徐庶笑聲戛然而止,驚訝道:“文偉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我可是來救你的。”費禕轉過身道:“不必說了,你走吧,我當沒見過你。投降,不可能?”徐庶道:“文偉學富五車當然知道豫讓了。”
一談學問,費禕腰立即挺直,眼中射出精芒:“我當然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庶道:“豫讓當年未嘗不是由中行的家將投降智伯,可天下人都稱他為義士,沒有一個罵他賣主求榮的。這說明良禽要擇木而棲。文偉身負大才,卻只做一個綿竹令,我知道你心裡是不甘心的。縱觀天下,能讓文偉充分施展才華的,就只有我家主公,當朝丞相袁熙。丞相說過,如果文偉肯投降,立即舉薦到天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