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任尚書令。文偉不妨考慮考慮。”費禕的臉色像是春溫下的堅冰,一下子融化為激盪的漣漪,咳嗽道:“可是,背主之事,怎麼能做。”徐庶道:“豫讓為智伯復仇,卻不理中行,為何?用豫讓自己的話說,人家待我十分,我就待人十二分。人家待我一分,我也還給一分。劉璋待你無恩無義,文偉為他守了這些天城池已經報了一分之情,何必考慮其他。”尚書令的誘惑,對於費禕這個懷才不遇的儒生來說,簡直無與倫比。他想了想道:“丞相說話,算數嗎?”
徐庶大喜:“我用項上人頭來擔保。丞相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一言九鼎。”費禕沉思道:“這綿竹不是我在做主。”
徐庶一聽,這是同意了。立即笑道:“我有一計,可以讓你立下大功。”費禕道:“最好是萬全之策。”
徐庶連夜出城。費禕第二天大早就去見劉琰。劉琰五十多歲,是員武將,三縷長髯,長的很白淨,指甲長長的,絕對是狗屁不通的紈絝子弟。劉琰眯縫著眼一手摟著美人,喝茶。
“王叔,費禕有事稟告。”
“說吧。”劉琰連頭也不抬。一個小小的縣令,他懶得瞅。費禕道:“昨日有探子來報,說,袁兵有一批軍糧到了梓潼山附近,這批糧食可夠袁軍三月之用。我是想——”劉琰噹的一聲放下茶碗:“你想去劫糧?”費禕苦笑道:“我是文官,自然不能去,請王叔派幾位大將前去。”劉琰激動了:“訊息可靠嗎?”費禕用了徐庶的話:“我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可靠。”劉琰對身邊那個濃妝豔抹,被他揉搓的花枝亂顫的美人道:“去,快去叫張任、鄧賢過來。”
劉琰有個習慣,好大喜功,經常在部下面前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未卜先知。最喜歡聽人吹捧他勢不可擋,運籌帷幄。鄧賢和張任來了之後,他並不說是費禕告訴他的訊息,只說:“本將軍已經得到了密報,說袁軍運了大批糧草前往梓潼山,現在派你們兩個帶兵三萬去劫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劉琰若說是費禕提供的情報,張任一定打破沙鍋問到底。若是劉琰的所謂‘密報’張任就不敢問了。只是諾諾道:“三萬人太少了,請再給一萬。”劉琰心裡高興,又要立大功了,說不定所向睥睨橫掃天下的袁兵要輸在自己的手上了,大方道:“好,就再給你一萬,一定要小心行事,若是搶不回來,就一把火燒了,明白嗎?”張任一出門口就和鄧賢嘀咕:“王叔的情報系統這麼厲害,我怎麼一點訊息也不知道。”鄧賢搖了搖頭道:“別管那麼多,讓你去,你就去,不然大禍臨頭了。”張任苦笑。
張任、鄧賢帶著四萬兵出城不到一個時辰,半路上的時候。七八千袁兵開到綿竹城下。這些袁兵在趙雲的率領下,不罵陣,也不攻城。每人帶著一個鐵鏟。幹嘛?挖溝。
綿竹城臨近岷江只有三四十里。前些日子秦嶺山洪暴發,斜谷一代連綿暴雨二十日,致使岷江水位暴漲,澎湃浩蕩,與岸齊平。趙雲的意圖很明顯,分明是想水淹綿竹城。
“這還了得。”聽了費禕的報告,劉琰的長臉,煞白:“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急的他團團轉。
費禕嘆氣,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廢物,一丁點小事也解決不了:“王叔,請立即派大將率兵出城,阻止趙雲挖溝。”“對,對,對,傳冷苞,讓他帶兵去打,快去。”劉琰眼珠子瞪得通紅,腦門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冷苞是個有勇無謀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酷愛吹牛。而且非常要面子,最怕被別人說他膽小怕事。為了表現他的大無畏精神,上頭派他去龍潭虎穴,也不會皺眉頭。接到命令,也不分析一下情況,帶著兩萬人就出城去了。
趙雲看著城門方向冷笑,徐庶的這條計策,不算高明,卻把這一城的笨蛋騙的團團轉。袁軍中號角聲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