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真下流,竊聽。」
「你儘管去好了。」
「別管閒事。」
「別為我犧牲。」
「啐,你媽才為你犧牲,我對那人根本沒有興趣。」
「違心啊。」
我把她關在門外。
不可理喻。我們一公司都是這樣的人,她卻當什麼寶貝。
但繆斯是認真的,她開始檢討自己。
「奇怪,我明明比你漂亮。」
「留些面子給我好不好?」
一灰兒又說,「是什麼吸引了他呢?」
我不去理她,但她又說:「會不會是你有什麼隱藏的優點是同性看不到的?」
你瞧,有這樣的朋友,誰還需要敵人。
一邊廂英俊小生又不住騷擾我。
老實說,我也看不出這人有什麼好處,值得繆斯為他日夜牽掛。
一日他索性找上門來。
我看見他,「誰請你上來的?」
「繆斯。」
「她不在,她今夜有宴會,要午夜以後才回來。」
「不會吧,她指定要我今天這個時候上來,叫我看看你們的洗衣機,暖風機與許久都不生效的錄音機。」
這倒是真的,這些必需品出問題已有好一段日子。
「你不介意我進來吧?」
他微笑,露著雪白的牙齒。
我只得讓他進來。
一邊問他:「你幾時走?」
他一怔,「修好就走。」
「不,繆斯說你工程完畢要回祖家。」
「啊,那件事。」
他帶著工具箱子,開啟來,用具齊備。
「有沒有啤酒?」
「友。」
「本來想回去,此刻他們高薪聘我,使我猶疑。」
「那個圈子薪水高得驚人。聽說不少名策劃,什麼都不用幹,年薪也百萬以上。」
「沒有那麼多。」
「暖風機有什麼不對?」
「螺絲鬆掉。」
「就這麼一點點毛病?」
「可不是。」他很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忽然之間我的面孔漲紅。
很久沒有在週末說說笑笑,通常星期六家裡只剩我一個人,繆斯中午出門,要待三更才出現,我只有寂寞地對勞電視機做人。
老實說,我也不知毛病出在哪裡,以至這麼無聊的過日子,他的出現,似把僵局打破。
「嘖嘖嘖,電視天線破得這樣。」
我緊張,「我是電視迷,拜託格外留神。」
他又笑,這次我不再介意,他是真的來修電器,絕非藉詞上門搭訕,而且神乎其技,三兩下手勢便藥到病除。
我看著他,「如果我問你會不會修浴室蓮蓬頭,你會生氣否?」
他十二分詫異,「你們女孩子住這間破屋到底有多久了?」
「本來不是破,住了就破了。」
他捲起袖子,繼而連水廁都替我們整妥,我感激流涕。
我說:「還有——」
他叫起來,「不行了,花一年時間都整不了。」
「還有啤酒。」
「啊,嚇壞我。」
已經做了整整四小時。
繆斯真偉大,利用她的魅力,無往而不利。
小生看了我一眼,「不是為了你,才不做苦工。」
為我?頓時受寵若驚起來,傻傻的坐著,不由得承認他確是個人才,本是專業人士,又這麼能做家裡事,手勢整整有條,說不定還會炒兩味你看,這成了什麼世界,男人希望娶到高薪老婆,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