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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心,“我終於能去看賽馬會了。”

“回去怎麼辦?”

沈斕笑得不懷好意,“爹爹問起來我就推給四哥你。”

“小小年紀,就知道做這些事了。”

“三哥說的。”

沈默本來心不在焉地掀起馬車窗簾看著地面上流過的細雨,突然聽到這話,朝著沈斕看了過去,“他說什麼?”

“三哥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何必去在乎別人,只要是他真正想要,就算是不擇手段,他也不會輸了去。”

沈鬱,他的執念,竟是如此之深。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沈斕開心的聲音傳來過來,“到了。”

沈默從馬車上慢慢下去,也沒有用墊腳凳,雨絲打在臉上,他忘了去撐傘,只是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場,還有圍欄裡一群鬃毛飛揚明顯野性難馴的高頭烈馬,微微彎起了唇角,沈斕站在他身邊,這時才發現,沈默的身上挎著一個類似於書袋的包裹,鼓鼓囊囊的。

36飛霞驃

小雨不斷,卻也打散不去人群的熱情,烈馬嘶鳴聲穿徹入耳,更是激得一個個氣盛的年輕女子熱血沸騰。

賽馬前先馴馬,匹匹都是尚未馴服的野馬,烈性難馴,馬種參差不齊,馴服起來的難度自然也不相同,如果可能,自然都是指著能馴服一匹名駒,不僅是面子上的事,等會的賽馬開始,若是能騎上飛霞驃赤鳳駒,除非是騎術實在天差地別,否則普通的馬匹怎麼也是望塵莫及。

沈斕個子矮,怕被人擋住視線,拖著沈默擠到了人群前面,站定了,難掩欣喜之色,左張右望,又伸手戳了戳沈默身上的布袋,“四哥,這是什麼?”

“乾糧。”

“真的?”他又戳了下,很奇怪的觸感,他也沒去多想,只是打量著正在圍欄內或站或跑的野馬,“四哥,你懂馬嗎?”

“只會看。”沈默的視線落在了馬群中那匹正低著頭似乎在打盹小憩的高頭黑馬身上,唇角輕勾。是一匹飛霞驃,渾身黑中透紅,不見一根雜毛,鬃毛髮亮,四蹄內攏,前足筋節間大約一頸之距,後足兩距,虎脊豹章,馬尾過膝,而且,還是一匹難得一見的絕世神駒。

另有兩匹毛色雪白的雪玉驄,個頭稍小,還有匹乍眼看像是赤鳳駒,細看又有些差別,大概是赤鳳駒與其他馬種□所出的雜種馬。

沈默專注在那些馬匹上面,沒注意到人群邊緣有一道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微帶著一絲邪肆笑意,似乎,還有些期待。

“殿下。”一道極輕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在她身後響起,她沒回頭,“怎樣?”

“公子他,用芝蘭草綁了一條草繩,足有丈餘長,很粗也很牢固,不知何用。”

“你回去吧。”

“是。”

“等下。”她的視線還在遠處沈默的身上,“不管他要做什麼,用你的命保護他。”

草場一望無際地蔓延開去,在薄薄的雨幕中濛濛矓朧更是看不真切,馴馬場熱火朝天,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不遠處草場邊有些簡陋的二層小樓窗沿下站滿了人,窗下的幾顆樟樹枝條几乎伸進了窗,讓人看不見裡面的人。

雨還在下,仍舊是那小得打傘也是多餘,淋多了卻還是會沾衣欲溼的初春小雨,沈默的睫毛上布著一滴滴小小的剔透水滴,沈斕在他身前蹦躂,連連喊著一聲聲倒彩。

“真是的,都被甩下來了,還要上去,早該換人了。”

那匹飛霞驃已經甩下了至少十個人,兩個撞上了圍欄,是被抬下去的。

“阿斕,看得清嗎?”

“看得清,就是會被人擋住。”沈斕跳著身子,沈默偏了偏頭,“有個地方,會看得很清楚,沒有人擋著,也淋不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