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婦人的控訴,朱儀一把就揪起長崎重綱那孤零零擺在腦袋上的辮子,問道:“你說,這是沒有欺負?”
“啊,啊,啊!”
被生生從跪姿揪成踮腳,長崎重綱發出了慘叫聲。
“是五島的海盜,是他們做的,卑下不過是買了下來,這又做錯了什麼?”
長崎重綱不明白,對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中肯定有奴僕婢女,沒理由為了一介婦人如此發怒。
“做錯了什麼。”
朱儀忍不住氣笑,道:“五島的人,某家會殺,而你,要知道,我大明之人,不可辱。”
掄起手臂,直接將那嬌小的人影一個投擲,扔向遠處。
鬆手後,拍拍手掌那殘留的不少髮絲,朱儀繼續道:“來人,將這賊人釘在岸邊,別死的太容易了。”
說完,朱儀獰笑著掃視那些被聚集在一起跪地的武士。
“總督大人,這些人要留著。”
看到朱儀的目光,武藤太郎連忙說道。
聞言,朱儀僅僅是看了武藤太郎一眼,雖說個人行為不能上升到群體,可朱儀現在對於倭人的感觀,直接下調了好幾個層次。
“某又非嗜殺之人。”
朱儀不屑一笑,揮揮手對著士兵道:“集中看管。”
在那長崎重綱跟死狗一樣被拖走後,整個院子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還有長崎重綱的女眷孩子。
“這些東西,你們要,就拿,不要就燒了。”
再次看向那些武士,朱儀指著院中的小山堆,開口讓通事翻譯。
武士們聞言,左顧右盼,看向身邊的人,都遲疑著不敢上前。
方才眼前的大將軍揪家主的辮子投擲,極大震撼了武士們幼小的心靈,而自家家主被拖去幹嘛,自然是凶多吉少,武士們也不敢置喙。
朱儀也不急,而是雙手環抱在胸前,沉默看著跪在地上,茫然無措的武士。
慢慢的,有一個武士爬了出來,四肢著地,如同孩童一般,爬到那物品堆中,翻找了一圈後,拿起一塊不大的銀子,就直接塞入懷中,隨後緊張看向朱儀。
而朱儀饒有興趣看著那武士,嘴角微翹,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如此,便讓那武士緊張的內心安定了些,目光重新回到了物品堆中,再次開始扒拉了起來。
隨著有人帶頭,身後那些原本光看著的武士也不淡定了。
自家家主的財力,他們是知道的,肯定比村莊裡的任何人都多,而現在,這些東西都堆在一起,任由他們予取予奪。
看到那帶頭的武士得到財物,不少人也開始扭動著身體,用四肢爬向物品堆。
朱儀並不在意,甚至看到了武士找到小金粒,朱儀看都不看一眼。
財帛動人心,武士們的臉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相互間還展開了爭搶。
見狀,朱儀的笑容更盛,同時目光也更加鄙夷。
一旁的武藤太郎,看著武士如同狗一般在地上爬,在物品堆邊爭搶,臉上覺得一陣燥熱,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朱儀和他的利益相同,光是這點,那長崎重綱就死的值,更何況是這些武士。
東西很快就被瓜分,武士們一個個朝著朱儀感恩戴德的磕頭。
“果然,就這還要謝謝咱。”
朱儀看向一旁的喜兒笑道,惹來喜兒一陣白眼。
“國公爺可別咱咱的,這些親眷,該如何處置?”
那些相互抱著,心驚膽顫的婦女孩子,喜兒詢問朱儀的意見。
“能怎樣,男的殺了,女的留給那些倭人,誰要誰拿去。”
朱儀一臉嫌棄說道,絲毫沒有避諱身邊的武藤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