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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許?”庫拉托爾館長看上去很驚訝,“傷害?我知道這些詞的意義,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用在這兒?你不明白:我只是在保護博物館,館內珍藏著人類最奇特、最偉大、最驚人的夢幻痕跡,這兒有許多不為人知、或被做夢者清醒後所遺忘的夢;有許多儲存完好的噩夢,把它們傳送出去能使人發瘋,這兒是夢的王國,夢的豐富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所有想象,除了——”

“什麼?”

“我知道最後這個詞的含義,我能肯定你也必須知道,但這兒有兩個人是不會明白的,他們也想象不到騷擾我所保護的這個博物館——並由此保護夢谷的土地——會招致的後果,但你說不許我傷害他們?也許我不會——他們確實是毫不知情!所以站到一邊去,讓我用自己的方式打發他們。首先是躲在你後面的那一個!”

庫拉托爾館長的話表明他無意傷害搜尋者。德·瑪里尼把時鐘飛船升到空中,使埃爾丁重新暴露出來了。他重新舉起了拳頭,喊道:“來吧,庫拉托爾館長。你和我單挑。用別的方式也行。”

庫拉托爾館長的眼睛又變紅了,兩束光柱噴射出來,比預想的速度還要快,不是射向他的拳頭,而是割著了他周身的衣服,但卻沒有燒焦他的一根汗毛。光柱不停地移動著,把埃爾丁的衣服割得只剩下碎布條,埃爾丁的手匆忙移動,想護住他身上的布片。他衣服的口袋被割開了,一把閃光的珠寶掉落到堤道的圓石上——隨之而來的是庫拉托爾館長更猛烈的報復性攻擊!

一時間埃爾丁幾乎變成赤裸了,緊緊抓著碎布片以遮住自己,或者說是掩蓋他的窘相。當漫遊者恐嚇的氣焰被徹底打倒之後,庫拉托爾館長把注意力轉向了何羅。

庫蘭斯和莫利恩立即站到了一邊:埃爾丁也許除了自負之外,並沒有受到傷害——因此何羅也應該是安全的。

阿達斯。埃爾何羅的感覺是:當金屬人最初攻擊埃爾丁的時候,他完全被嚇壞了,但是漫遊者所受的懲罰似乎罪有應得,因此何羅咧嘴微笑,繼而大笑起來,但現在:庫拉托爾館長的眼睛變成了銀色,射出的光束也是銀色的,何羅感到那些光束在用力拖他,他舉起雙手想避開庫拉托爾館長,“停止開火,你這鍍錫的機器,”他喊道,“我做了什麼事,值得你這樣?”

但銀色的光束更快地射向何羅,把何羅快速地抬到塞蘭尼恩上空,金屬人的頭繼續後仰,直至他完全垂直向上看——此時光束迅速延伸,把何羅推到頭頂上的雲層中,消失於視線之外。忽然光束斷了,金屬人收回了視線,所有目擊這一動作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何羅穿透雲層重新跌落回視線之內。光束重新射出,準確無誤地接住了他,把他緩緩放到碼頭邊上。當庫拉托爾館長放開他時,何羅只覺得氣短胸悶,頭暈目眩,然後搖晃著仰臥在地上。

緊接著,這個博物館的看管員又回過頭來,以同樣的方式把埃爾丁從堤道上舉起,拋落在他的朋友身旁。金色的光束從庫拉托爾館長突然變成黃|色的眼睛中射出來——那是一陣明亮的黃|色,就像許多黃蜂被捆在一起形成的,而且這種光束也像那些令人討厭的昆蟲那樣能蜇人。當光束擊中埃爾丁和何羅的時候,他們嚎叫著,跳著,咆哮著——埃爾丁更是經受著雙倍折磨,他渴望用碎布遮蓋住自己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奔向塞蘭尼恩迷宮似的巷道,很快不見了蹤影。

“傷害他們?”庫拉托爾館長又開口了,他大步走向那堆掉落在圓石路上、差點被竊的珠寶,動手把它們拾起來,“也許有一小點。我只要確信我的行為能鎮住他們就足夠了,但無論那兩個人在哪兒出現……”他閉上了嘴,留下餘地,等把珠寶全部拾起來後,走進了博物館。

在時鐘飛船裡的德·瑪里尼跟了進去,在他後面進去的是莫利恩,至於庫蘭斯,他跟在搜尋者後面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