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才最重要。如今楊氏是最逼近癭陶的地方,又背靠常山,極為重要,非大將不能鎮守,你安心在此便好。”
“喏。”
說實話,蔣奇還真不想去見袁紹,在戊水大敗,如今文丑又死,誰去見袁紹就得承受袁紹的怒火,蔣奇自然不願意去承受袁紹的怒火。
沮授率數十騎離開楊氏城,直奔下曲陽。
而袁紹已不在下曲陽,沮授只好再去毋極。
毋極,袁軍的中軍大營。
袁紹剛剛從戰場下來,正想喝口酒潤潤喉,突然接到心腹的訊息,沮授在外求見。
沮授不應該在楊氏督文丑與蔣奇合攻癭陶嗎?
袁紹當然已經知道沮授在戊水之敗,他是從沮授的戰報中知道的,先勝後敗,半渡而擊之,沮授做的沒有錯,要怪只怪晉軍太賊,竟然敗後在大白天出擊。
如此人才,怎麼不為他袁紹所有?
袁紹只能如此感嘆。
袁紹心裡微微有些不好的感覺,當下對心腹道:“快讓公與進來。”
“主公,大事不好。”
沮授一進來就實話實說道。
沮授一開口,袁紹就不太樂意,怎麼就不好了?難道文丑又敗了?
“說。”
袁紹冷著臉吐字道。
沮授道:“文校尉軍至癭陶,反被趙雲所斬,其軍大潰。”
沮授短短數語讓袁紹呆坐在帳內,久久不語。
腦海裡只回蕩一個聲音,文丑死了,顏良也死了,都在死在趙雲手中,他自以為豪的一萬騎兵也消失殆盡,沒了騎兵如何戰勝劉備,這場大戰,他還沒打,就稀裡糊塗的敗了。
沮授繼續道:“主公,文丑之死尚小,若晉軍攻下柏人,南下鄴城,恐鄴城危也!”
“鄴城危矣?”
袁紹還沒反應過來,多讀幾句後豁然驚醒,茫然站起身死死盯著沮授道:“某讓你督軍,爾為何放任文丑去癭陶?為何讓五千精騎復走顏良之路?文丑死時,你何在?精騎潰敗時你又何在?蔣奇復何在?”
袁紹幾乎聲嘶力竭的吼道。
沮授跪在地上默默不語,他剛過戊水,文丑已遠去,步兵如何追得上騎兵,說實話,還是袁紹太嬌縱文丑跟顏良了。
可這些話,沮授如何能跟袁紹說,只能是沉默不言。
袁紹卻越說越氣憤,想到鄴城有失,甚至入了魔:“爾該死,蔣奇該死,在柏人的呂威璜該死,文丑亦該死,爾等統統都該死。”
袁紹說著,抽出腰中繯首刀就欲朝沮授砍去,卻被身前的席案絆住,一下摔倒在地上,這一下讓袁紹失去知覺。
第五十五章鞠義何在
“主公,主公,醒醒。”
袁紹再醒來,身邊已聚集著醫師與心腹郭圖、田豐、沮授等人。
袁紹死死瞪著沮授,良久才咳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氣順之後才指著沮授道:“把他給我拉出去斬了。”
“主公三思,文校尉之死非公與之錯,實乃因文丑擅自出兵的原因,至於柏人丟失,乃是呂威璜醉酒誤事。”
田豐不等衛士進來便大聲諫道。
“汝,汝,汝!”
袁紹被田豐硬頂一下,更覺得氣悶於胸,強大的壓力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雙目因氣憤而瞪得極大,一副極為駭人的模樣。
“主公當注意身體啊!”
郭圖一副為其操心的模樣。
袁紹再看到郭圖,想起他出的餿主意,害得青州落入劉備之手,渤海諸郡也空虛使得張遼得以輕易縱橫冀州東部地區,當下喘氣更粗,忽然吐出一道血箭,再次昏厥過去。
“主公,主公。”
諸人見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