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在外頭如此招搖撞騙,簡直是罪該萬死!
“不是我的意思!”餘氏大喝了一聲,哭得傷心,一下子軟倒在榻子上頭。高喝了起來:“那孟家殺千刀不要臉的,竟然敢想出如此招數騙人,我再老了,也知道廉恥兩字如何寫,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餘氏當真是傷心了,哭得比蘇麗言還要大聲。竟然將在場眾人都給嚇住了,大老爺愣了愣,雖然臉上還有些狐疑之色,但這會兒看太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倒是有些感嘆了起來,這幾年下來,餘氏一向都是府裡的老太君,說一不二慣了,還從未看到過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才安撫道:“母親彆氣,這事兒是真是假還有待可查,這會兒先別哭壞了身子。”大老爺元正林心裡一向不喜歡蘇麗言,這會兒竟然還覺得是她從中挑撥而已。蘇麗言看他瞪過來的目光,也並不懼怕,只是冷笑了兩聲,低垂下眼皮兒才道:“事情如何,只要一問便知,那孟家人與五姑娘當日親自上門,瞧見的人可多了,還有那媒人可以作證,如今蘇家手裡還握著婚書,上頭有太夫人她老人家的名諱,大老爺莫非以為兒媳撒謊不成?”
蘇麗言一句話叫元正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心裡暗自不快,恨她牙尖嘴利,不過一時間卻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恨恨的別開了頭去,不與她計較,看餘氏哭得傷心,竟然不住捶打胸口了,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般,連忙上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起來,蘇麗言竟然被冷落在了外頭,抹著眼淚的空隙,抬頭時卻正好看到徐氏冷淡與探視的目光。徐氏與餘氏一向婆媳不和,這會兒竟然公然沒有上前慰問,蘇麗言目光看過去時,徐氏才別開了臉,湊上了人群裡頭。
元鳳卿站在最遠處,看了蘇麗言一眼,沒有說話,但眼裡卻是帶著冷冷清清的笑意,那絲笑意轉瞬即逝,蘇麗言再看他時,見他又恢復了平日冷寒的模樣,衝她微微點了下頭,這才朝太夫人裡頭看了去。
蘇麗言看到元鳳卿的目光,就知道他心裡猜出了什麼,不過卻十分放心,知道他沒有揭穿的意思,只是心裡卻是生出幾絲謹慎來。元鳳卿能瞧得出,也防其它人也看得出些什麼來,為了以防萬一,回頭還是真讓蘇家將那張孟家人留下來的婚書上頭五福人字樣的太夫人名姓加上去才好。她這廂打著主意,那裡頭餘氏卻昏厥了過去,已經風光了大半輩子,自從壓在上頭的婆婆去世之後,餘氏就揚眉吐氣,府裡稱大王,平日徐氏與王氏哪個不小心侍候著她的?有誰敢往她身上潑汙水?沒料到這會兒臨到老了,卻是被算計冤枉了一回,嚐到了有苦說不出的味道兒來,當下又氣又急,連忙就有人出府找了大夫。
大夫來把過脈,又留了藥,還紮了幾針,餘氏依舊沒能醒得過來,大夫只說是氣急攻心了,大老爺深怕餘氏有個什麼好歹,這事兒又牽扯到了元湘蓮,就怕有人拿這事兒來說自己用女兒氣到母親,不孝名聲傳了出去,因此連忙留了大夫住在府裡,自個兒也親自守著,湯藥也用了最好的,不過就算是如此,餘氏也是當天夜裡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蘇麗言這會兒已經歇了下去,餘氏醒過來的訊息當下就傳了過來。嘴角就不由彎出一絲冷笑來。餘氏平日為人霸道又自私,要不是今日說話實在刻薄,自己也不會如此,不過這會兒她醒過來也好。就這麼真昏倒了,還是便宜了她,不管如何。元湘蓮私自去蘇家是事實,她是元家的姑娘,這事兒本來就該元家揹著,沒道理要用自己的名號,到時指不定餘氏還會怎麼說風涼話。
餘氏醒來的訊息,令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其中就有徐氏。雖說她恨餘氏是事實。但此時卻不得不為了自己女兒著想,元湘凝招的上門女婿趙遠端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已經有了舉人資格,眼見著再過兩年就是三年一次的舉人大考,要是太夫人真在這會兒斷了氣。趙遠端是上門女婿,按照規矩,也得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