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那就好,謝大人釋疑。”說完這句話。他就將身子退到了後方的人群之中。
這句話卻表露了他的身份,原來是個齊國人!
場間一陣微譁,只是武會本無限制,東夷城能派人前來參加,北齊人自然也可以。誰也不好說些什麼。
樓上的範閒卻是眉頭一皺,站起身來,雙眼中清光一現,便在樓下地人群裡仔細搜尋起來,目光卻沒有盯著被人群圍著竊竊私議的那個北齊人,不知道他是在找些什麼。
他所處的樓層一角比較偏。有冬樹遮住少許,又有竹簾相隔,所以樓下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只將他當作了一般看熱鬧地食客。
坪間那名官員面色微變,似乎也沒有想到先前發問的竟然就是北齊人。稍停片刻之後,帶著一絲冷漠與鄙夷說道:“三國交好這是不假。不過這位自北方遠道而來的先生……先前沒有見您下場,此時本官才想明白,原來北齊的朋友都喜歡經文之道,對於這方面的信心確實是差了些。”
此言一出,坪上地慶國人與東夷人都高聲笑了起來,北齊雖與南慶一般建國不久,但襲自北魏,陳腐文酸之氣太重,國人多走柔順之道,相較而言,武風確實不盛,在天下人的心中都有個孱弱的印象。
雖然北齊也有一位大宗師苦荷,卻執心於天一道的修行,少入世間行走,也有一位雄將上杉虎,卻被北齊朝廷擱在極北寒地,如今召回京師,又軟禁於府不受重用,所以江湖人的心中,對北齊人確實有些瞧不起。
要知道東夷城乃是天下九品高手最多地所在,論起武道來自然有一份天然的信心。而慶國尚武,名帥猛將如雲,秦葉二家將星不計其數,武道高手裡就佔了兩位大宗師,九品強者也有不少,先不論一箭穿雲的燕小乙大將,單說最近崛起的小范大人,那就是武道天才之一例也……
這兩年倒是知道北方出了位海棠姑娘,不過……那卻是個女人,江湖人士重男輕女比一般百姓還要過份,愈發地鄙視北齊人了。
所以官員這番話一說,不論是慶國拳師還是東夷劍客都高聲笑了起來。
那名北齊人面色一黑,露出幾絲憤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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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範閒面上卻露出一絲頗堪捉摸的古怪笑容,心裡很是喜歡那名江南路官員沒有壓抑住怒氣,兩眼微眯快速地在樓下看著,似乎是在找什麼。
然後他輕輕地一拍欄杆,手掌握緊了青木欄邊,有些用力,看來心中平空多了兩絲激動。
三皇子不解地看著他。
範閒地目光正投向青石坪遠處道邊大樹下,那樹下正有一名尋常女子,正提著花籃在賣花,天寒時節,也不知道她籃子裡的花是從哪裡偷來的。
這女子一直背對著這面,頭上又繫著一條花布巾,所以沒有無法看到她的面容,而就在青石坪間那名官員開口羞辱北齊的時候,她轉過身來淡淡看了一眼。
便是這一轉身,她地面容便落在了範閒的眼裡,不是海棠,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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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已至江南,範閒地腦子開始快速轉動起來,那姑娘明明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是慶國皇帝的私生子,為什麼還要依信中所言,下江南來尋自己?難道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敢將天一道的心法交給自己。完成北齊的養虎之計?
只是在這個當口,有太多事情需要範閒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決斷,所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伏下自己的心緒,繼續在樓下搜尋著雲之瀾地身影。
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機會。需要用極大的魄力才能做出動手的決定,範閒性情雖然沉穩,也止不住有些緊
張,不知道影子自己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此時他心裡很是可惜影子的性情太過乖張,不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