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怨恨,莫非當日的火,起於一場自盡?
「畢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保德庵也就此落敗,當時情境,只看卷宗,未必真切,」陳如師瞄了陸毓衍的腿一眼,「我已經扣下了金仁生,一會兒審問,不知陸巡按……」
陸毓衍頷首,道:「腿腳不便,但府衙也不遠,堂上有張榻子便好。」
陳如師應了。
送走了陳如師和韓德,松煙摸著腦袋問道:「爺,真要去衙門裡?」
陸毓衍抿了口茶:「去聽聽陳如師怎麼審。」
松煙哭喪著臉,無奈極了,自家爺說一就是一,回頭叫夫人知道了,他跟竹霧肯定要挨訓的。
謝箏亦擔心陸毓衍的傷情,道:「這案子,陳如師不敢和稀泥,定會審得周全。」
「就是想聽聽他能多周全,」陸毓衍放下茶盞,道,「還不到兩日,查到了砒霜的來路,也查了保德庵,這個陳如師不是沒有本事,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如師背著手大步踏進了應天衙門。
韓德跟在後頭,心一橫,上前問了句:「真的是金大人他……」
陳如師瞪了他一眼,到了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陸巡按現在就盯著兩件事,一個是應天這一連串的案子,另一個是李三道,哪個好審?」
韓德答道:「自然是應天的案子。」
「那不就成了!」陳如師哼了聲。
李三道和陸家之前的恩恩怨怨,那是見了血,出了人命的,根本不用想善了。
兩方你來我往,定然會殃及池魚,陳如師甭管是幫著陸毓衍對付李三道,還是作壁上觀,都怕李三道跳起來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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