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開又一年,縱看風雲八百載,天下何人?唯我塵染非花也……”最終歌聲與人影俱杳。
臨別前,熠瞳又看向蕭塵身旁的咕嘰獸:“小傢伙,當真不跟我走嗎?我跟你講,到時候你跟青兒一起玩,總好過跟在這個木瓜身邊。”
“咕嘰!”咕嘰獸眨著一雙大眼睛,跳到蕭塵肩膀上,“咕嘰咕嘰”叫個不停。
蕭塵輕輕一笑,復又想起蕭寧還被困於塔下,問道:“對了熠兄,我想問下,不知白姐煉製的傀儡可有魂?”
“蕭兄弟怎突然問這個了?白姐的煉傀術目前還不精湛,不能使傀儡自生靈智,所以須得在傀儡中加入自己的一絲魂力。”
蕭塵點了點頭:“如此麼。”心想看來還是需要去煉屍宗“借”一隻屍傀來。
熠瞳仰頭一笑:“那麼,告辭!後會有期!”說罷取下紫金葫蘆,將葫蘆變大,坐上面御空而去,只聽得遠遠傳來:“縱看風雲八百載,除你塵染非花,還有我熠某也……”
蕭塵輕輕笑了笑,二人走後,忽然又感覺孤零零了,青鸞上前道:“主上,我們現在去哪?”
蕭塵抬頭望了望藍天白雲,如今正道已容不下自己,天大地大,何處又是家?道:“往前走走看吧,對了,仙兒跟芝巒你送回凡塵了嗎?”
“回主上,慕容妹妹如何也不肯回去,一年前我將她送到玉卿門了。”
蕭塵嘆了聲氣,如今玉卿門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去了,慕雪那天被顏落前輩帶走,現在也應該沒事了吧。
就這樣一直走到黃昏日落時分,許是前幾日下了雨,道上一些泥坑還積著水,蕭塵走到路邊一個水窪旁坐下,靜靜看著水中倒影發呆,天上偶爾有劍光劃過,大概是些御劍趕路的人。
沉思細想,回首往事,三年來,如夢而過,自己一心苦苦追尋師父的蹤跡,最終什麼也找不到,而是否又忽略了太多身邊的人,逸風大哥,落師姐……
白楹,倘若蕭塵沒有前世的記憶,便已認定白楹是唯一的師父了。落殤顏,是他進入三清門第一個認識的人,他前世尚未拜凌音為師時,遭同門欺負,從沒師兄師姐肯替他說話。而這一世,每次出了事,總是落殤顏來替他說話,他始終將落殤顏當做最好的師姐。
羽逸風,想到逸風大哥,蕭塵深深嘆了口氣,逸風大哥贈自己無垢劍,是盼自己勿要心生過多殺戮,然而自己卻令他失望了。
慕容仙兒,慕容仙兒對他來說,是數千年前的故人,是妹妹,是最親的妹妹。
皇甫心兒,這一世家族裡定下的親事,然而後面卻因種種誤會,越行越遠,最終再也回不去。
無論怎樣,在他心裡,始終有一個角落,誰也進不去,那裡塵封著一段記憶,刻著一個人的身影,那人,名叫花未央。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獸眨著一雙大眼,打斷了他的思緒,蕭塵笑了笑,正此時,忽聞遠處馬蹄聲響起,但見四匹駿馬來得甚疾,經過他面前時,呼啦一聲,踩中水坑,濺了他一身泥水。
紫芸兒登時大怒:“趕著投胎嗎!”
蕭塵手一伸:“算了,沒事。”復又想到蕭寧跟蘇小媚,苦笑:“情之一字,古今聖人無數,卻又有何人能解。”
青鸞道:“恕屬下斗膽,情之一字,如毒如魅,主上切不可執著其中……”話音未落,遠處又有幾匹駿馬疾馳而來,這次紫芸兒直接提前撐起道結界擋在蕭塵面前。
不到一炷香時辰,遠處已有近二十匹駿馬疾馳而過,天上也有許多劍光劃過,蕭塵略感疑惑,待下一匹駿馬奔上來時,上前拱手詢問道:“這位兄臺,不知你們急匆匆是要趕往何處?”
乘馬的是一個江湖虯髯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這般多身著紫衫的女子,問道:“你們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