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了他。
趙鴻修能放開他壓低聽聲音說話,叫精神緊繃的他鬆了一口氣。
莫辭避開趙鴻修的視線,冷了聲音:“和你喝酒是沒空,我的朋友還等著我。”
莫辭說完,正轉身離開,卻被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高大男子攔住了。
“你怎麼和趙哥說話的,趙哥肯請你喝酒算抬舉你,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花襯衫頸脖上帶著粗粗的金鍊子,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良之徒。
看趙哥的模樣,怕是這小子惹趙哥生氣了。
“怎麼,不去?”花襯衫捏了捏拳頭,看出莫辭眼裡的拒絕之意,“趙哥的面子都請不動你?”
莫辭抿著嘴唇,眼裡閃動著看不出情緒的光芒,“我很忙。”
“連喝杯酒的時間都沒有?”趙鴻修立刻介面,意識到自己情緒的變化,趙鴻修挪開視線,眼角的餘光卻不自覺的看向莫辭,昂著腦袋,面帶不悅的莫辭像極了一隻高傲的小動物。
“好吧。”莫辭低著頭,去看自己的鞋子,試圖分散注意力。
心跳慢慢變穩,沒有之前如鼓槌擊打鼓面一般的激奮。莫辭望了垂下拳頭的花襯衫,面上的鄙夷一閃而過。
“去拿酒。”趙鴻修淡淡地吩咐花襯衫,把心底的一點不悅隱藏得很深,只是將下顎繃得緊緊的。
二叔真是有心啊,派這些見風使舵之徒協助他。美其名曰是協助,更像是監視。
這個俱樂部是之前與客戶交易的約定場所,消費不算高,但環境不錯。遺憾的是,客戶臨時打電話說來不了,這筆交易就此作罷。這讓趙鴻修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到底是誰先透露出訊息的……
環顧四周,剛才看熱鬧的人早已散開,那隻高傲的小動物昂著頭,站在他左側。
趙鴻修帶著莫辭走向自己的座位,花襯衫把從吧檯拿來的雞尾酒放到莫辭面前的桌子上,站回了趙鴻修的身後。
“我不喝雞尾酒。”莫辭皺了皺眉頭。
花襯衫沒有等趙鴻修說話,自作主張的上前去,粗魯的揪住莫辭的衣領:“你小子敢挑三揀四?”說完立刻把案几上的雞尾酒強行灌到莫辭嘴裡,口裡不住叫罵“你小子敢惹趙哥生氣,我替趙哥好好教訓你一頓,不要太沖了!”
莫辭沒有防備,硬生生的被灌進一杯雞尾酒。緊緊閉合的牙關將雞尾酒阻擋在外,讓酒順著嘴角流下,沾到了白色的外套上。五彩繽紛的酒液將莫辭的外套染得格外醒目。
被突然灌進去的雞尾酒卡在喉嚨裡,莫辭彎著腰,劇烈咳嗽起來。
花襯衫還想再灌一杯,卻因趙鴻修的一句話放下了大號的酒杯。
“羅川,下去。”
“趙哥……”
“下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趙鴻修陰冷的表情讓花襯衫一個激靈,唯唯諾諾的離開了趙鴻修的視線。
“你沒事吧,手下人沒輕沒重……”趙鴻修彎下腰,準備扶起莫辭。一個拳頭狠狠的招呼到自己的臉上。
猛地起身的莫辭閃著兩簇火焰的眼映入趙鴻修的視線,臉頰上的痛感提醒著他:自己被打了。
第二次被人打,而且是同一個人。
這是最令人惱火的事。
在他趙鴻修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捱打”這兩個字,更別說有人敢這樣對他。
奇怪的是,趙鴻修沒有第一次被打時的滿腔憤怒。
對上這樣一雙冒著小火苗的眼睛,趙鴻修的疑惑多於憤怒。
趁他思索的空隙,莫辭又揮了一拳,卻被立刻反應過來的趙鴻修躲閃著避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