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蘊藉,正目不轉睛瞧了自家,卻不是朱潤是哪個?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太抽了,包子明明看到一條評有51字,卻一片空白,連是誰留的都不知道,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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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囹圄(二)
小娥再不料是他,呆了一回,只取過茶盞,默默斟了,推將過去。
朱潤隨手掇過張椅兒,坐了,方拿過茶盞,慢慢撇那浮沫,道:“娘子何事不歡?不妨說來聽聽,在下或能為娘子排解一二。”
見小娥點點頭又搖搖頭,笑將起來,道:“娘子終究信我不過。”
他微微搖頭,又笑又嘆,終帶了幾分揮之不去的惆悵。
小娥亦有些不過意,只把頭來低了,道:“你何時來的福州?”
朱潤應了聲七月下旬,就轉頭打量起鋪兒來。
見鋪中不過一櫃兩架一櫥一幾而已,架格上擺了許多盒罐生活,密密匝匝,多而不亂,末層又有個小杌子,大約為攀高拿物之用。
長櫃上斜著架算盤,前方兩本賬簿,靠窗處兩個粗瓷白花盆,一盆秋海棠垂垂累累,濃麗跳眼,另一盆觀葉植物卻交人修成圓球模樣,頗有些俏皮,不覺一笑,看了小娥道:“你弄的?”
小娥怎知他說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方點了點頭,又聽朱潤道:“娘子就不問我如何知曉你住處?”
小娥哪想許多,但道:“你自有法子。”
朱潤略一提眉,看了她半日,似笑非笑,道:“原來我在娘子眼中如此神通廣大,好交娘子得知了罷,我不過叫小廝跟著縣丞大人,不出三日,就知曉了娘子住處。”
小娥想到歡郎,一顆心七上八下,眼見朱潤遞過杯兒,愣愣接了,拿過茶壺就倒,早把水漫在臺面上。
交朱潤握了手,方恍過神來,忙不迭拿了抹布擦拭。
朱潤默然良久,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裳,只道:“娘子既無心敘舊,在下便改日再來。”
小娥點點頭,等他去了,方見他把扇兒遺在櫃上,待要叫他,早沒了人影,想想只叫過馬婆子叮囑了兩句。
張氏久不見小娥進來,連催幾遭,小娥只說盤貨,等到華燈初上,方見馬婆子帶了青童過來,一時也顧不得什麼,急急迎出來,問了,青童只交她莫慌,說明日就帶她探監。
第二日易仲兩口兒方曉得歡郎入獄之事,張了嘴,半日都說不出話來。
小娥就說要去獄裡瞧歡郎,張氏方要攔阻,易仲已把頭點了,只說是該當的。
張氏吃了一驚,三兩步扯了小娥,又罵著易仲,說他逞甚義氣,沒的害了女兒。
誰想易仲本是個沒脾氣的,這會反把眼一瞪,交張氏閉嘴。
張氏做主慣了的,漲紅了臉,方要發作,交易仲正色說了兩句,道:“這等話今後莫要提了!我們受他許多照顧,如今他下在獄裡,就算別人沒良心,我們卻不可這般,便是幫不了他,也該去看看,走動走動,問問寒暖……”
張氏聽他侃侃而談,神色一恍,不覺回到了那年夏末……遮天的蓮葉中,菱歌不斷,夾著嬌俏的笑聲,俄頃,有小舟分花拂葉而來。
明眸皓齒的少女從荷葉後露出嬌顏,岸上的書生偶一回顧,不由立住了腳……
張氏猛覺眼底陣陣發潮,強把身子扭了,拭了眼淚,喃喃道:“死老頭子,還是這般書呆脾氣,再改不了的……”一面走到廚下,想著歡郎愛吃扁肉,又叫住小娥,交她等著,自與馬婆子掇弄去了。
中午小娥提了食盒出來,青童早候在一邊,見她來,即刻引她去了。
到了那處,兩個衙役正吃酒,青童說了兩句,一個就拿鑰匙開了門,引小娥進去。
小娥跟著那人,走到最後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