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就被湘琴撲在肩頭,把唇兒往他臉邊一貼,不等朱潤擁她入懷,已奪了酒壺竄開一步,嘻嘻笑道:“這下歸我了……”說著舉壺便飲。
她喝得太急,殷紅的酒液從唇角跌將下來,沿了她玉白的頸項滑入襟口,眼看要落入那隱隱的丘壑中。
朱潤只覺喉頭一緊,一俯身便朝那酒痕舔去。
他唇舌所到,又熱又癢,偏又帶了股酥麻,湘琴漸漸繃緊了身子,朱潤如何覺不出,愈把唇舌一路戲將下來,一會又將她提上身來,漸把手探入她裙中抹挑。
湘琴身子微顫,只要推他,那推得動,幾下便被朱潤壓到榻上,撩起裙兒,騰身而上。
湘琴先時還往他肩頭亂咬,終由了那起伏細細吟將起來,朱潤心頭大動,愈把臉兒相貼,咬了她耳珠低低喚她的名字,一時又問:“我好不好?”
他連問幾遍,見湘琴只紅唇微張,星眸半合,似應非應,愈覺心動神搖,又是幾遭深迎淺送,湘琴拗他不過,到底低低應出聲好來。
朱潤心滿意足,幾番顛狂下來,明明睏倦已極,偏覺心頭滿滿溢溢,只將她兜在懷裡,把拇指緩緩摩在她唇上,一面叮囑道:“我近日有事體不在城中,我不來時,你再不可見他人,可明白?”見湘琴不應,又擰了她下巴,逼得她點了頭,方閤眼睡去。
湘琴等他睡熟了,方睜開眼睛,起身取過那木匣來,旋開鎖兒,取出裡面的文書,在手中細細看了,正合著林玉甫所言,一時大喜過望。想了一回,又取筆墨把要緊的摹下,這才將物事放回原處。
她立了一程,猶把幾張紙摩在手中,又回頭將朱潤一瞥,半晌方在嘴邊露出個微笑來。
醋意
( )且說李銀姐自那日放下心來,每日裡依舊調脂弄粉,打扮鮮亮。這日方起身就聽說邵小員外派人來接,當下興沖沖上了轎,交人抬到間客店裡,方有些疑惑,就被兩個轎伕攙著上了,往房中一帶,把門兒鎖了。
李銀姐哪知邵小員外弄甚花樣,方嘟嘟囔囔,便有兩人跨進門來,一個把門兒一關,另一個就向前解腰帶。
李銀姐方叫得一聲,早被人兩個巴掌煽在臉上,但覺耳邊嗡嗡,哪敢再叫?只任人掇過身來,親嘴摸乳取樂。
兩個弄了一陣,俱脫得精赤條光,李銀姐瞧清兩人身上的楊梅瘡印時,把身子亂抖,險不曾尿溼了褲子,一時間醒過神來,只尖聲厲叫不止。
早交兩人拖翻在地,剝衣去褲,掐起腰兒,架開腿兒,連番耍了幾遍,事畢又在粉頭身上燒了兩處香,方穿衣趿鞋,揚長而去。
李銀姐半晌方爬起身來,把身子抹了,衣裳穿了,哭哭啼啼走回院裡。
進屋也不敢則聲,只叫人掇了熱水過來,上上下下洗了,又把明礬撇在水中,泡得通身起皺。晚間在床上翻來滾去,一時間回過味來,只大罵湘琴狠毒。
看看過了十來日,方自舒出口氣來,這日一覺醒來,猛覺身上冒出許多古怪的紅疙瘩,雖不痛不癢,卻爛了又好,好了又爛。再過得幾日,更覺股溝腋窩等處齊齊做起怪來,李銀姐只跌腳叫苦,暗地裡使人弄了藥來吃不題。
眼見紅腫消下去,正遇著邵小員外過來,李銀姐自一字不提,兩個說不上兩句,就上/床交接。恰遇著邵小員外吃了猛藥,金槍不倒,把粉頭揉弄到天亮,沒口子討饒,方鳴金收兵,草草睡去。
再說湘琴一等朱潤離去,就給林玉甫送了信,只說已得手。兩人約下地方,湘琴又把摹寫的紙頁分做三份,只拿了排頭一份掖在袖裡。
等見了面時,林玉甫把紙頁展開來一看,不覺喜動顏色,當下便依約遞過個匣兒來,湘琴看了收過一邊,又說還有未得手的,請他緩些時日,林玉甫自是應了。
晚上湘琴歸至屋中,把門兒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