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艱難唯一死’了。”
湘琴抬臉看他時,但見他目光清明,眼底滿是憐惜,竟無絲毫雜質,愈發抓了他衣袖嚎啕大哭起來,劉海石任她把自家衣袖揉做一團,只緩緩把言語開解。
這廂朱潤過來,正聽到哭聲,不由加快了步子,香香瞧在眼中,方要出聲,早交朱潤阻住,走到窗下,恰聽見湘琴口中“怎不去死”言語,神色變幻間,又見湘琴扯了那人衣袖哀哀而哭,不覺把手中一個盒兒也落在窗下。
靜靜立了一時,把兩人言語聽個滿耳,默默退出身來,一步步走到階下,只把手攥在袖中,一會方冷冷笑將起來。
聽屋中哭聲漸歇,方把香香叫至跟前,扔了錠銀子與她,交她莫要對湘琴提起,香香迭聲應了,朱潤轉身便走,須臾就出了大門。
香香躡手躡腳過來,正瞧見窗下的盒兒,開啟看時,卻閃著個指甲蓋大小的火鑽,把嘴張了又張,悄悄納在袖裡不題。
第二日愛月方在屋裡坐著,就聽婆子急急來報,走至廳裡時,便見一人敞了胸膛,也不戴網巾,只把頭髮半散著,身形孔武有力,眸中精光四射,知道是個不好惹的,方陪了笑臉,就聽那人大刺刺道:“你這媽媽就是鴇兒?叫你們最漂亮的婊/子出來,老子要嫖她!”
原來那人便是小次郎,愛月把他一打量,曉得是個荷包裡有貨的,當下笑嘻嘻叫出院中的粉頭來,紅紅綠綠,站成一排,任他過目。
小次郎左看右看,只把頭一扭,道:“就這些?”
愛月方答應著,就被小次郎託了下巴笑道:“你這媽媽要年輕幾歲,倒也不錯,可惜都趕上我娘了。”
愛月肚裡連呸兩聲,嘴上只哈哈一笑,連說不敢,卻聽小次郎道:“不是還有個花魁?怎不見出來?”
愛月便推了個粉頭向前,小次郎見粉頭目光閃躲,將她攬過身來,只把銀子塞到她乳間,邊揉邊問她花魁之事。
粉頭得了銀子,甚麼不說,小次郎套問明白,自把粉頭一推,大踏步趕將進來。
愛月只跌腳叫苦,一路追上來,哪裡攔得住。
湘琴在屋中只聽門扇兒亂響,方站起身時,早被人撞開門,闖將進來,那人把她一打量,便向愛月道:“這個好!我要她!多少銀子一晚,說罷!”
說著把錢袋一拋,愛月聽那聲響沉悶,想到朱潤,不免肉疼,又哪敢答應,只滿口說湘琴不接客。
小次郎哈哈笑將起來,只道:“我還沒聽過不接客的婊/子!”
湘琴漲紅了臉,連指尖也抖將起來,方抽身便走,早交小次郎扯在懷裡,也不管她掙扎,又把她腰肢一摟,口中嘖嘖連聲,只說果然是花魁,腰都比人細幾分。
愛月怕朱潤來時不好看,迭聲說湘琴早已被人包下,小次郎哪放在心上,隨口道:“那人出多少?老子翻倍!”
又向湘琴嘻嘻笑道:“你試試便知道了,我比很多男人都行,到時準讓你離不了我。”
早有粉頭吃吃笑將起來,湘琴恨怒到極處,愈把身子狠命亂掙。
正不可開交,猛見一人進來,將湘琴扯過一邊,小次郎抬眼看時,卻是朱潤,方吃了一跳,就聽朱潤沉聲道:“要找女人到別處去!別碰我的女人。”
小次郎一愣,明白時又把湘琴一瞥,終究捨不得,趕上幾步,攀了朱潤笑道:“既是你的女人,放在這裡做什麼,老子忙了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大方點,讓她陪我幾晚,那貨多算你半分利,如何?”
朱潤哪裡應他,小次郎又把湘琴看了幾眼,到底拉了兩個粉頭出去,眾人也陸續散去。
朱潤見湘琴只低了頭一言不發,如何不曉得她心中難過,看了她半晌,終道:“你在這一日,這等事就免不了,又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想通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