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自然是無礙了。”
徐靜舟頷首道:“如此便好。”
正欲開口詢問玉嬌今日尋他是有何事,玉嬌卻先將藏於身後的那雙皂靴拿了出來,臉色微紅卻又不免期待道:“徐大人,上回見面見您足上靴子已經有些破損,便親手做了一雙,也不知合不合腳,不若您拿回去試試,若是不合適,我也好再拿回去改改。”
徐靜舟顯然不曾想到玉嬌竟給他備了禮物,還是這樣親密的物件,這讓他不由得一愣,又連忙搖頭推脫道:“無功不受祿,我怎麼好收姑娘的東西?”
玉嬌見他不肯收下,正想再勸,可腦中卻忽地想起趙筠元所言,她一咬牙,索性問出了一直藏於心中的問題,“徐大人,玉嬌向來不是拐彎抹角的性子,在您面前,更是不想做這姿態,所以如今,便也直接問您一句,玉嬌心中有您,您可也……”
玉嬌醞釀了幾番,原本是想著一鼓作氣將這些話盡數說出口,可不曾想到這可實在不是件易事,這話方才說到半截,她面色已然通紅,剩下那幾個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好在話說到這份上,即便是再怎麼不通男女情意之人,也能意會到她的意思了吧。
於是玉嬌索性沒再說下去,只等著徐靜舟的答覆便是。
可她等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玉嬌心頭不由得有些不安,她鼓足勇氣偷偷抬眼覷了一眼徐靜舟的神色,這一眼,便讓玉嬌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因為她從他臉上好似
瞧見了愧疚,侷促或許還有些別的東西,但卻唯獨不曾瞧見分毫喜色。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心意而感覺高興,之所以如此猶豫,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拒絕……
玉嬌心頭不由得湧上一陣酸澀,眼底也泛起淚意,也不想再繼續煎熬的等待著徐靜舟的答覆了,只想隨便尋個由頭離開,可她還不曾開口,徐靜舟卻先開了口道:“玉嬌姑娘,徐某對男女情事向來遲鈍了些,這些日子也是一直將姑娘當做自個妹妹一樣,不曾生出旁的心思來,所以,實在抱歉。”
玉嬌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實實在在的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更不知要如何作答方能說明心意同時又不至於傷了玉嬌的心,如此,方才遲疑了那樣久。
如今話說出了口,他見玉嬌面色蒼白,眼眸中蓄起淚珠,又越發手足無措起來,想開口說些安慰之言,卻見玉嬌揚起還掛著淚珠的臉對他擠出一抹笑意來,“玉嬌明白了,今日是玉嬌唐突了。”
說罷,向徐靜舟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又道:“從前也多謝徐大人對玉嬌的照顧。”
徐靜舟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見玉嬌已經將東西收好,又福了福身後轉身離開。
賀宛搬遷至永祥殿已有半月,也將這兒裡裡外外的盡數依著自己的喜歡做了修繕。
如今的永祥殿,早已瞧不出從前的半分影子了。
特別是院中的那一叢梅花,原本長勢極好,約莫再有一個月,就到開花的時候了,可賀宛卻偏偏瞧得不順眼,“從前在北岐處處種的都是梅花,整個宮中,除卻梅花就瞧不見旁的東西了,所以本宮自小最厭惡的,便是這開得到處都是的梅花,陳國是個適宜種花的地方,怎麼還栽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都盡數拔了,空出來的地方,栽一叢牡丹便是。”
底下宮人聽了,雖覺可惜,但卻也不敢多言,只得應下。
幾個宮人方才動手,賀宛又好似想起宮中那片梅林來,忽地道:“本宮過來時,似乎瞧見了離這不遠的宮道邊上,有一處梅園?”
玉桑點頭應道:“是,那梅園是先帝在時建的,算來也有好些年了。”
賀宛卻不管這些,只對著那些個正忙活著將那幾顆梅樹拔出的宮人招了招手,那宮人瞧見賀宛動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