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二月十五日年初二
早上八點鐘,父母哄我起床去街上買豬腎豬肝,因為姐姐們要回來吃飯,我覺委屈,一大早的為了吃要去買菜擺酒席似的比什麼事都重要。
父母仍在哄我:“乖呀。”我好笑起來,都是大人了,還被父母嬌寵,起床時,父親又嫌我慢,其實他們也很怕弄菜,唉聲嘆氣的,弄了一夜,吵罵了一晚,我也沒什麼興趣去弄吃的,但心理上也有些歉意,覺得以後一定要學烹飪,還要強迫自己有興趣些。
姐姐她們一來,一下子一間屋都熱鬧起來,四個外甥狗吵吵嚷嚷,小瑋瑋還唱:“肥婆跳舞頂第一”逗得人人都好笑,我們又唱歌,三姐說:“唱得走腔走調的,去公園那裡唱會笑死。”
後來進我房間試穿裙子,健美褲。今年流行短套裝,我買了黑色的短套裝穿著也顯成熟。
過年人多聚餐熱熱鬧鬧,可是感覺也累,弄吃的穿的,招呼客人,感覺上還是挺累的。
九一年二月十七日年初三
睡到十點鐘,以為還早著呢,擔心有人來拜年,也不知為什麼,一聽到炮竹聲就心慌慌地去開門,急得什麼似的,好得父母也沒發現我的魂不守舍,唉,他不說過年來玩就好了,害我放不下他。
不過,有一份牽掛和盼望也是好的。
下午麗梅來玩,父母去了二姐家,我們自由暢聊,聊了幾個小時都是關於愛情婚姻,她說豔芬可能和順德的那位,會早婚,那男的很會哄他開心,戶口也轉下去。寫信說她最遲找到喜歡的人,反過來是她最早了。然後說她自己有許多介紹的也都不想去見,也不知道自己喜歡怎樣的人?我說有合意的人就去見,不要錯過了機會。我還說自己調出來了上半年適應工作環境,安排好生活,下半年才開始注重愛情,她說明天遇上了也不奇怪,我還告訴她我在五山喜歡的人。
九一年二月十八日陰
每晚寫完日記,便看一會兒書,那本嚴泌的《悄然回眸》也並不那麼吸引我,不知為什麼,那些言情小說裡的“巧遇”己滿足不了我了,也許是自己也能寫吧?
每天早上睡到十點鐘,十一點多才外出去玩。沈是不會再來給我拜了,好讓人牽掛在心呀。
順路去芬家,叫她一起去麗梅家,可她己去舅舅家,路上看見她回來,我們聊了下,她說她對那男的一點也談不上愛,怎麼會結婚?和她的初戀比差遠了。
我自己去了麗梅家,她又不在家,與她媽媽聊天,也說她很多介紹的她也不去見,可能是不合她意吧?合意的,一見就成了。
她媽媽還以為麗梅比我大,說我顯得年輕些,可能是山溝的水清些。
下午去了韓燕家,她也上街了,我與她妹妹談了一會,然後去三姐上班處,等她下班一起去買鞋子褲子,回去韓己在等我,阿君和她老公也在等了二十分鐘。
我們坐了一會又一起去韓燕家拜年,她們都誇三姐會能行會織毛線衣,她們也羨慕我調出來了,還問在什麼門市部上班。
韓燕的姐姐說:“你就好了,廖韓燕還在五山。”
我說:“怕什麼,都有人陪了。”我有點怨氣,當韓沉浸在戀情時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有人陪她共度寂寞時光,我走了對她有什麼影響呢?與韓燕道別時說年初八見。
與君一起去她新婚的家,她說結婚總是人生要經歷一次的,遲早也要經過,不想也要。
我說只要自己找到了好歸宿,就讓發生的不愉快過去算了。可她說心裡總是難受,還哭過好幾次。
我說:“傷痕愈了也留下了傷疤,這是可以理解的。”
婚姻,會讓女人變得更加成熟,阿君說不喜歡也要經歷。
她說:“他們都是錢錢錢的。”說著眼睛都淚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