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滾滾紅塵》是我喜歡的曲調,《把根留住》“為了生活我們四處奔波”兩首歌曲都是我喜歡的憂傷曲調,跳完,我對他說:“好傷情。”
他說:“怎麼這樣觸情?你不是為了生活而奔波吧?”
最後跳快旋律的舞步我不喜歡就走了,回去值班看時間己十點鐘,想起我們在五山時他彈曲我唱歌的情景。
寫完傳記,一點多鐘才睡,好多東西咬,蚊子又咬。
九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天氣一下子就變陰變冷了,變得這麼快,竟連人,是的,一切都來得太快而變了,我己決定停薪留職到深圳打工。
原來想過了年才算的,不知怎的有點怕去面對。
一早值班回來我在學跳舞,跳慢慢快快,還和他說過睡之前也學跳舞的,不想負了別人的心。
吃過早餐九點多三姐來叫,說鄧叫我去她處,我不急又有些不想去。
姐罵我了:“不去時就想極去,真有得去了又這樣吞吞吐吐的不捨得,不捨得劉呀?”這麼氣的話都說到了,我還能怎樣呢?
去找鄧雪梅,她換了裝,可人瘦了,皺紋也多了,她說先去做保姆,以後就可找到別的工作,去拿邊防證表。
我也沒一口答應決定去的,回來父親囉嗦了兩個小時,母親也幫忙說,見我回來不高興的樣子,以為我沒辦成什麼事,我哭喪著臉說:“是捨不得你們呢”一說真也想哭了。
真正離開家了,看著年老的父母就不忍走,父親還說:“你怕沒錢作嫁妝嗎?我不要你交伙食費算了,要錢幹什麼呢?要找來去嫁老公嗎?又不是要你養家。”
想想,為什麼要這樣呢?去侍候別人,在家可是母親侍著,父親的憂鬱讓我受不了,我打算不走了,過了年再走吧,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能一輩子守在他們的身邊,不去做人妻做人母嗎?
父母用愛拴著我,以後我的人生呢?還是讓我去闖闖吧,過了年,我一定要離開家。
下午兩點多鐘,鄧來了,我說還是不去算了,她說下去打工一百元工資到時再說,你去做是暫時的,她的風風火火讓我無以拒絕,她說這兩天內就要走了,快去辦停薪留職,我竟也同意了。
九二年十月二十六日
早上六點鐘醒來,母親煮早餐,我賴到六點多起來,吃過早餐快七點鐘出發。
那一袋子的東西也麻煩,想想離開家時還煩躁得拿母親撒氣,走時,心裡也哀傷,母親的聲音也變了,我怕自己流淚只說:“我走後你不是多去姐姐他們那兒囉,”保重也不敢說,頭也不敢回的走了,像三毛出國一樣頭也不回,只怕一回頭,淚水就流下來,對父親我也說:“阿爸我坐車了”。
出去放好單車見鄧和三姐一起來了,一上車就走了,也不道別,上車後鄧的心情也不好,我和她說家有時真像個牢籠,沒有自由。她沒心情但也回應我,出來,我的心變得寬闊些,也沒有了傷感,變得開朗些,真象玩失蹤一樣離開朋友同學,一點也不留戀的樣子。
去韶關上了火車又看見五山的同事小張,和他聊了一會,鄧去買來撲克,又打牌,玩累了,又聊天。
去到深圳下了車,有老闆開車來接,深圳很大,有一片寬闊的天地,有一陣真想就在這裡紮根不走了,去到鄧上班的汽車修理廠,看見住的房子很小,那邊還有廚房。
晚上出去散步,周圍是草地,對面是街,有酒店卡拉ok,還有松林,山風吹來,很清涼。
老闆請我們去吃宵夜,打生煲,有蝦有肉。
吃了回來也覺疲倦欲睡,夜裡睡覺,外面車聲轟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