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勁劍氣,其冷澈骨。
糾龍棒向右一挫,但仍拼全力掙脫神奇的吸力。
“嗡”一聲劍嘯,劍影轉到對方右脅肋,奇熱難當的氣流,一閃而入。
“嗤嗤嗤”三聲銳嘯,仙海人屠右肩和右胸衣裂血出,共捱了三劍,可反震外力的護身魔功,竟無法擋住一柄極為平常的凡鐵長劍。
幸而他反應奇佳,而且也在那時擺脫了至柔的吸力,糾龍棒護住了脅下胸下兩處要害,閃得也快,所以只捱了三劍,深入肌肉半寸,並未傷骨。
人影疾分,仙海人屠站在兩丈外,駭然地問:“小子,你是何人門下?為何不說?”
“誰管你門上門下?人屠,你走是不走?”
“你這招劍法何名?”
“不知道。”
“不必挾技自珍,說出來,也讓老夫心服。你這招力道是柔剛剛柔,用訣令人難測,誰教你的?”
“我自己教的。”
“胡說!”
“胡說就胡說,我不和你廢話,你走不走?我的劍法有九招十八劍,這是第一招,第二招要在你腦袋上刺十個窟窿,你信是不信?”
“哼……”
“哼!準備接招。”野人沉聲說,向前一步步踏進。
“老夫等著。”仙海人屠吸入口一中氣,徐徐舉棒。他似信未信,但心中早寒,直至目前為止,還摸不清剛才那招詭異的變化,持棒的手不住顫動,鮮血仍緩緩外滲。
“你等著,等著腦袋穿孔。你的護身氣功了得,但仍擋不住我的劍,百鍊精鋼我也會戳你十個孔。”野人一面說,一面迫近。
一旁有兩個剽悍的倒黴鬼,正在野人左右側,野人向前邊進,背後便暴露在兩大漢眼前,兩個倒黴鬼只知道有便宜可揀,相距只有八尺,伸手可及嘛!
兩人晦星照面,一打眼色,突然出劍,悄然踏進一步,兩支劍急襲野人後腰。
仙海人屠一見機會到了,便待撲上前搶攻。可惜!他剛欲舉步,機會瞬即失去。
野人似乎背後有眼,黑夜中可辨十丈外落葉飛花,兩個人偷襲怎能成事?他置之不理,神目仍瞪緊人屠的眼神,反手向後連拍兩掌。
“嗯……嗯……”兩賊各嗯了一聲,“噹噹”兩聲長劍墜地,人如中電殛,向上一昂首,衝勢立止,死魚眼一翻,雙手捧胸,嘴角血如泉湧,只晃了兩晃,腿一軟,向後便倒。
野人渾如未覺,徐徐舉步向人屠欺近,手中長劍閃著微光,發出嗡嗡振鳴。
天色齊黑了,黑暗逐漸籠罩了大地,黑夜之神拉開了夜幕,但仍可分辨景物。
仙海人屠膽顫心驚,一旁伺機的豬婆龍和金鷲赫連西海,也驚出一身冷汗,是的,他們怎不失驚,那兩掌無聲無息,人一觸掌勁,相距八尺,人即如被電殛,萎地而死,夠可怕了。在海心山魔窟之人,無一不是功力登堂入室,幹中選一的佼佼高手,怎能一無表示,寂然而溘然萎地而死?這野人的功力,太不可思議了。
“撤,”仙海人屠斷然下令。
由赫連西海領先,率死剩的幾名悍賊,向莊院內飛掠,瞬即不見。
“你是否不想退出庫庫淖爾?”野人厲聲問。
“三天後咱們走,海心山是你的。”
“不要海心山,要整個庫庫淖爾。”
“依你。”
“明日即須離開,三天太久了。”
“好,照辦。”
“海心山的一草一木,不許帶走。以前擄徵而來的子女金帛,更不許帶出島中。”
“老夫全不帶,自會到別處創基業打天下。”
“日後我如見到你殺人,絕不饒你,希望你自愛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