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女都先後在田澤的床頭櫃上看見了一條皺巴巴的內褲,又在地板上看見了一雙穿過的襪子。
那條內褲是田澤早上晨練之後被汗打溼了換下來的,他一個沒老婆的男人,內褲一般要堆積到五條以上才會去洗。所以,在他的家裡看見隨手亂扔的內褲和襪子那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見錢欣雨和白婷那微皺的眉頭,田澤就知道他的英雄象形毀了。他尷尬地笑了笑,慌忙跑去收拾床頭櫃上最扎眼的內褲,一邊含混地解釋道:“最近在學習一種行為藝術……雜亂的印象派,不好意思,我還沒完成呢。”
雜亂的印象派?
幸好他還沒完成,不然的話這間小小的寢室裡就滿地都是內褲和襪子了。
錢欣雨彎腰將地上的襪子揀了起來,然後淡淡地道:“放哪?”
田澤頓時愣了一下。如此平淡的口吻卻讓人聽著很舒服,就彷彿是一個妻子在問懶惰的丈夫,今天中午吃什麼菜一樣。
“算了,恐怕你也不知道。”錢欣雨上前從田澤的手中抓過了他捏著的內褲,然後出門放在了一個空置的塑膠小桶裡,回來的時候才說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白婷笑了笑,“好吧,我們就從接到酒店服務員的報案開始吧。”
已經發生的事情,現在不過是重述罷了。田澤侃侃而談。錢欣雨的話很少,她似乎並不願意再提起那段經歷,白婷提的問題,她很多時候只是搖搖頭或者點一下頭而已。
對於錢欣雨的這種態度,白婷肯定不喜歡,但卻也沒有辦法。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平時連見錢欣雨一面都不可能,如果不是看在田澤的面子上,錢欣雨會接受她的採訪才怪呢。不過她發現,錢欣雨雖然不願意提起她背囚禁的那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但卻對田澤救她的情節很感興趣。每次說起這方面的細節的時候,她甚至比田澤還興奮,語言也比田澤要多得多。
女人最喜歡的感覺就是安全感,她在人生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刻被田澤拯救,田澤所帶給她的安全感自然是最強烈也最真實的安全感了。她或許不會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多少年後,她都不可能忘了田澤這樣一個人。
採訪進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白婷收起筆記本,笑著說道:“田jǐng官,你準備成為名人吧。有你這樣的jǐng官守護著我們,真是我們的幸運,我們非常感謝你。”
田澤靦腆地笑了笑,“為人民服務嘛……應該的,應該的。”
臨出門的時候,白婷將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了田澤和錢欣雨,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電郵和電話都可以,沒事的時候我們可以聚聚。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談別的事情嘛。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要我這樣的朋友呢?”
田澤當然願意。
錢欣雨點了點頭,也算是認了白婷這個朋友了。
送白婷下樓,凌青和朱東炬也從會客室裡走了出來。
朱東炬向田澤走了過來,很主動地伸出了手,面上滿帶誠意地道:“田jǐng官,我為我們之前所發生的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情向你致歉,希望你能接受。”
這是什麼情況?田澤錯愕地看了朱東炬一眼,這傢伙吃錯藥了嗎?不過,心裡雖然不明白朱東炬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這個時候當著三個美女的面,他卻不能失了男士的風度,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和朱東炬握了一下,一邊說道:“沒什麼。”
“謝謝。我現在誠意邀請你和凌青,還有錢教授來參加慈善晚會,不知道賞不賞臉呢?”朱東炬的臉上掛著很溫和的笑容,真的很有誠意的樣子。
他是一個很擅長隱藏自己的人,從他的臉上你永遠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至少田澤此刻就看不出來。田澤看了凌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