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大笑出聲。
“沈飛在哪?你們把他怎樣了?”她問。
參與計畫和行動的三個人互相看來看去。
“告訴她呀。”芙音說:“現在只有羽蕊能幫你們消災解難了。”
“什麼災難?”巴伯猶不知大難臨頭。
“沈飛可以讓你們全部去坐牢的。”芙蓮對他點明。
“可是是他對羽蕊造成威脅在先啊。”茜蒂說:“羽蕊可以作證。”
“他沒有。他更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沈飛對她造成的威脅,不是他們能瞭解的。
“而且你們忘了,他還是我的老闆。他失蹤了,他的家人一查出他和我與我父親之間的牽連,他的被綁架,我是除了我父親以外的第一個嫌疑犯。”
他們三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可是你沒有綁架他。”凱斯隔了半晌,說道:“你也算被綁架了。”
“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容易和簡單。”羽蕊感激他們的熱誠,雖然行為莽撞,但情誼感人。“這裡面有些連我自己都不大清楚的曲折。你們不用擔心沈飛會控告你們,只要告訴我他在哪,其它的我來處理。”
他們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
“我們做的,我們願負一切可能後果。”凱斯說:“我們是太……粗率了些。我會送你去那邊,但是我要陪著你,我要他親口承諾放過你,我會告訴他,這件事和你無關。”
芙音對她的室友露出親愛的微笑。“你只管帶她去找沈飛,凱斯,其它的,你就別管了。誰知道呢?說不定柳暗花明,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嗯,我看到霧在漸漸消散了。”
羽蕊注視著她,她對她柔和她笑笑。“我說過,我不是永遠都能預知每件事的。”
但,羽蕊覺得,這件事她卻是從頭到尾都“看”得明明瞭了的。她沒開口問芙音她此去結果將如何,預言或預知是一回事,行事如何還是在於自己。她一向不畏於面對挑戰或危險,這一次沒有理由例外。
雖然她怕得要命。
第八章
注視凱斯的福斯汽車消失在視線中,羽蕊的緊張情緒漸漸升高。沈飛就在這幢面海的度假木屋裡。
聖地亞哥,她搖搖頭。他們居然把沈飛弄到海邊來了。用凱斯給她的鑰匙開啟前門時,羽蕊忍不住失笑,綁架沈飛?!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羽蕊經過客廳,走過走道,停在凱斯告訴她的右邊第三個房間門前,屋裡靜得她聽得到自己狂跳的心臟撞擊聲。
“說不定他已經破門逃走了。”來此的路上,羽蕊曾滿懷希望地說。
“哦,不可能的,除非他有三頭六臂。”凱斯說。
輕輕轉開門,一眼望見平躺在床上的沈飛,羽蕊猛抽了一口氣,恍悟何以凱斯的口氣那麼篤定。
床上的沈飛被剝得精光,只餘下一條內褲。他的雙臂朝上,投降似的高舉著,兩條細麻繩將他的手腕綁靠在床頭支架上。同樣的細麻繩把他的足踝捆在一起。他眼睛上蒙著一塊布,嘴上貼了膠布。
“哦,老天!哦,我的天!”羽蕊掩嘴低喃。
沈飛顯然聽到了有人進來,他喉嚨裡發出嗚嗚聲,那聲音雖被膠布封住,並不無助或無力,相反的,它充滿憤怒和銳不可當的厲氣。但他沒有扭動受縛的四肢,那會使他看起來勢弱。沈飛果然不同凡響,她想。
羽蕊考慮了一下該先解放他哪一部分,讓他能夠開口先發洩一下怒氣或許好些,她如此在急亂中想道,走過去,撕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布。
他第一聲怒吼雖在她意料中,還是嚇了她一跳,接著他吐出一長串道地的美國人都要遜色的色彩豐富詛咒。羽蕊扯掉矇住他眼睛的黑市,就算室內充足明亮的陽光使他乍見光線的雙眼有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