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有的法律對於高科技網路犯罪這一塊還存在很大盲區。 聽著他的話,女人的貝齒咬得更緊了,薄薄的兩片唇瓣都泛起白色,&ldo;我知道這是犯罪,我本來就不是清白無染的。是我做錯的事情、我來負責,但是我沒做過的事,也別想讓我來背黑鍋。害得莊家垮
臺的幕後黑手,我必須把他揪出來。&rdo;
霍無舟聽了許久,忽然問:&ldo;你有什麼東西落在他手裡,冒著犯罪的風險也要從他電腦裡刪除?&rdo;
話音落定,整個車廂又一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唐言蹊沒有直視他那雙洞若觀火的眸子,而是自顧自地看向車窗外,&ldo;沒什麼。&rdo;
赫克託聽著都著急上火,&ldo;老祖宗,這些都是以後翻案的時候法官會問的問題,你總不能到那時候也‐‐&rdo;
霍無舟亦是淡淡附和,&ldo;是,如果你連實情都不肯吐露,我們要如何證明犯下當年滔天經濟大案的另有其人?&rdo;
女人精緻如畫的眉目彷彿有細微的僵硬,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陰影落在她漂亮的眼瞳中,好巧不巧地遮住了裡面全部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究竟是何種神色。
她繃著嗓音,幾分沙啞:&ldo;就不能,想辦法跳過這一步,直接查出那人的ip嗎?&rdo;
&ldo;五年前沒立案調查過嗎?&rdo;霍無舟望著她,眼眸如山間的清泉,靜水流深,溫度寒涼,&ldo;查出的結果是什麼,你忘了嗎?&rdo;
唐言蹊瞳孔一縮。
五年前,查出的結果,入侵地址是她的。
再加上那時候她一心想為莊忠澤的死贖罪,就這麼在法庭上心灰意冷地認了罪。
如今,想要翻案,談何容易。
唐言蹊喃喃:&ldo;已經……太晚了嗎?&rdo;
赫克託嗤笑,&ldo;司法部門請的那幫廢物能查出什麼來?當年若不是他們不準嫌疑人的親友插手調查,我和老霍肯定親自去拆了那臺電腦!&rdo;
霍無舟頷首,&ldo;所幸的是老祖宗回來了,但凡那人在電腦上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絕對逃不過老祖宗的法眼。&rdo;
唐言蹊忍不住抬手在腦門上拍了兩下,&ldo;可這所有事,又和莊清時有什麼關係呢?&rdo;
莊清時是出了名的電腦白痴。
就像唐言蹊對經濟、金融一竅不通一樣。
那張薄薄的金屬片被她攥進手心裡,四角硌著她的面板,她也彷彿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只是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沉思。
小蘭。
你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這條線索,究竟是什麼。
你在死之前最絕望最崩潰的時候想告訴我的,究竟是什麼……
金屬片沉默地躺在她的掌心,沒有絲毫回應。
一如唐言蹊幾個小時前見到的那道焦黑的屍體。
心痛到幾乎承受不住。 良久,她閉上眼,輕輕道:&ldo;我等了五年,無所謂再多等這幾天。其他事情暫時先放一放,這幾天我想專心為小蘭處理後事。他生前狐朋狗友就多,最是喜歡熱鬧、受不得冷清,我們這次還是把葬禮辦
的大一些,也算……&rdo;
赫克託瞧著女人閉著眼睛仍舊顯得緊皺的眼眉,喉嚨乾澀到說不出一個字。
霍無舟素來和蘭斯洛特不是一路人,交集甚少,連話都不多說。
可畢竟是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