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並不指望毛紀能回答他,可是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從毛紀的值房出來,左右看了看,便往楊廷和的值房鑽了進去。
至於徐謙,他回到待詔房,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微笑,到了自己的值房,也不叫人斟茶,一個書吏送來了一封起草的聖旨讓他過目,說是楊翰林撰寫的關於湖北大災的章程,徐謙草草看了一些,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將人打發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案牘之後等,等內閣那邊的訊息,方才跑了內閣一趟,收穫頗豐,現在唯一等的就是楊廷和的反應了。
要知道,楊廷和才是這內閣的主人,可以說整個內閣一草一木的舉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方才自己去見毛紀,還宣稱是毛紀主動請他上門,甚至二人在毛紀的值房裡交談了這麼久,如此形跡可疑的事,楊廷和若是不知道那才怪了。
問題就出在這裡,要是幾天之前,楊廷和一定會把毛紀叫去問話,把事情搞清楚,可是現在……楊廷和還會請毛紀去問話嗎?
絕對不會!這就是徐謙的判斷,因為楊一清的事已經讓楊廷和對毛紀生出了些許的反感,楊廷和現在憋了一口氣,毛紀不主動去負荊請罪,楊廷和是斷然不會主動和毛紀主動說話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楊廷和滿肚子的狐疑,又不能叫毛紀去問話,而毛紀值房裡的知情人只有兩個,除了毛紀就是他徐謙,以這位楊公多管閒事,什麼事都務必要求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性子,不叫他去說話那才怪了。
徐謙舒舒服服地躺在椅上,什麼事都不想做,專等著楊廷和的召喚。
不過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內閣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倒是讓徐謙犯疑了,心裡不由想:“莫非是我露出了什麼破綻?”他轉了個念頭,又覺得自己今日去見毛紀可謂行雲流水,似乎並沒有犯什麼錯誤,楊廷和就算懷疑什麼,也不可能一眼看穿,這才放下心,便又想:“是了,以這位楊學士的性子,必定會先旁敲側擊,先把事情弄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進去,說了多久的話,這一些,想必不弄清楚是不會單刀直入的。”
徐謙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在這值房裡小憩片刻,果然過不了多久,那張書吏來了,笑呵呵地道:“徐編撰,楊公有請,請隨小人去吧。”
徐謙自然不能露出一副老子早就知道的表情,而是先愕然一下,隨即道:“怎麼剛剛毛學士請了我去,現在又輪到楊公了,今日倒是真的稀罕,平時三五天也見不了一次,今日卻都湊在一塊了。”
他笑了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道:“既是楊公相召,自然不能怠慢,走吧。”
他緊跟著張書吏,往楊廷和那邊而去,心裡卻忍不住竊喜地想:“待會兒該怎麼回答呢?是故佈疑陣,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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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請君入甕
楊廷和這幾日的心情不是很好,推薦楊一清入閣,楊廷和是有考量的,楊一清此人是個武才,曾總制三邊,對軍務瞭若指掌,雖然他的資歷不低,可是卻動搖不了楊廷和的權力,相反,二人可以優勢互補,一旦軍務上出了問題,不至於自己成了睜眼瞎。
再者楊一清和自己的私交極好,所以此次為了讓楊一清入閣,楊廷和做了萬全的準備,自己親自推薦只是手段之一,而接下來廷推的事也已經打了招呼,楊廷和的奏書遞進宮之後,過不了兩天就有無數的推舉楊一清的奏書入宮,造成一種萬人期許的跡象,到時楊一清‘眾望所歸’,也就走馬上任了。
可是毛紀這廝居然橫生枝節,弄了一個丁憂的事件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