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匆匆忙忙,微臣這邊,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與您彙報呢!”
“哎,墨家叔父,我信得過您,那些個政務上的事情,我本來就不精通,不用匯報,您看著來……”柳塵一邊給追星馬套上馬鞍,一邊轉頭輕笑道:“不懂的事情不插手,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哈哈,此番南下,我們還得在瓊城滯留幾天,即便時間還有多,極星海戡亂是大事,寧早不要遲嘛。”
“可是王爺,即便您堅持要走,難道真準備走陸路?”
聽得墨無悔的疑問,柳塵和吳桐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由吳桐介面道:“墨大人,從滄瀾江南下去極星海,不走陸路咱們走哪裡?”
“陸路??”墨無悔的形容有些誇張,聞言連忙抓住了柳塵的韁繩道:“不能走陸路!”
“為啥?”
“王爺,我的王爺啊!”望著柳塵一臉懵逼的表情,墨無悔有些口舌發苦,那鬚髮皆張的模樣,就差沒拿腦袋去撞那馬廄邊的欄杆了,任誰看了這幅畫面,都會在腦海裡自動填補那忠臣苦諫昏君的場景,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城守大人脫掉了官帽,那花白的髮絲在這清晨的微風之中不斷飄舞,顯得那般落寞,那般蕭索,“您幾個月前,剛殺了人家唯一的兒子,那天殺的張家家主,估計這時候正在幽雲相接的路口磨著刀等您呢!”
“那我們避過幽州的邊界,走越州可以吧!”
“越州?”墨無悔不斷的搖著頭,一臉苦笑道:“您一路南下,過境的地方乃是四州相接所在,四不管的地方國教勢力最大,落在了張家手裡,咱們可以談條件,落在了國教手裡,王爺您當如何是好?”
“墨大人,您總不能讓我們飛過去吧!”吳桐將手中正在打包的行禮往地上一扔,一臉蛋疼的走到了墨無悔的面前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說說,該怎麼著?”
“走水路!”
“水路?”
這下,連一直老神在在的徐玉爻也看不下去了,擺脫了丫鬟們的攙扶,徐家大小姐柳眉一豎,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難不成墨大人希望我們走道河?”
“對!”終於找到一個明白人,墨無悔趕緊丟下了柳塵,小跑到了徐玉爻身邊躬身笑道:“德妃娘娘果真是冰雪聰明,沒錯,微臣就是希望王爺走道河!”
一句冰雪聰明誇得徐玉爻喜笑顏開,德妃娘娘那光潔白皙的脖子,此刻正高高揚起,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時間,圍攏在柳塵身邊的王府下人們全都一臉諂媚的湊到了她的身邊,各種阿諛奉承直驚得柳塵和吳桐呆立當場,這才一天的功夫,整個滄瀾郡王府都成了她徐玉爻的門下走狗?柳塵還在現場呢!這王爺當得……
“王爺讀書不多,估計也不知道道河在哪裡,墨大人給他解釋一下吧!”
聽得徐玉爻那傲嬌至極的話,全府上下頓時嘈雜一片。
“是啊,是啊,墨大人給王爺解釋下吧!”
“娘娘真聰明,王爺命真好,娶了您,這得是百世修來的福分啊!”
“就是,娘娘不僅美貌無雙,更是智慧超絕……”
“天下第一奇女子,非德妃娘娘莫屬!”
墨無悔這才發現柳塵被冷落在了馬廄的角落裡,一時間,城守大人暗叫糟糕,旋即滿頭大汗的跑到了柳塵身邊,一臉訕訕的笑道:“王爺,王爺,微臣失禮了!”
“沒事!為何要走道河,還請墨大人給我講解一番。”柳塵無奈的看了一眼徐玉爻,對於少女的各種挑釁,他有些哭笑不得,自從與北宮馥見面以後,徐玉爻便逮著任何機會在柳塵面前表現出她的優秀,對於這些略顯孩子氣的攀比,柳塵心明如鏡,倒也聽之任之,昨天一進到王府,徐玉爻便迫不及待的在下人面前擺足了女主人的姿態,她自己當局者迷,明明知道北宮馥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