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已經無效,泰迪閉了嘴,關注於戰局。既然都想打,那就先打過一場也罷。對於棍棒,他一點不懂,敵人亂棍交加實在是不知如何應付,無奈之下向了一邊急急一閃。
身後是牆,但左右兩邊都有空間,蒲家眾心切打人,用力卻是過猛,人閃開了,棍子卻仍是抽下,結結實實打在牆面,激出幾朵土花,再無成效。
他們落了空,但泰迪可沒客氣。穿了後不光是變得年輕,更不知何故力氣更是增大了許多,對於本身就是個膀大腰圓的傢伙來說,這份加成可是不得了——扁擔橫向一擊,向那些落空的杆子上猛一敲,頓時三四根臘杆子就撒了手,叭叭掉了一地。
得理更不饒人,再上前,輪圓了只是舞,也不專去打誰,只是像個旋球般推進,蒲家眾立時顯得狼狽不堪——扁擔上力道大得驚人,不要說硬擋了,只輕輕擦邊,杆子上傳來的勁道就讓人幾乎吃不消,一時竟只能是步步後退!
扁擔在手,打架我有——扛著扁擔,泰迪意氣風發的利害,進一步,敵人就得退一步,看上去竟是一個人趕著十數個人在追打——已經有偷偷牆角里看熱鬧的在大聲笑了。
他很滿意的發現這東西用來打架倒是相當不錯。這和臘杆子剛好是兩個相反的東西——它受力面大得多,打在人身上痛歸痛,甚至能痛到叫人當場在地上打滾,但卻不會造成真正的肢體傷害,正是適合眼下的情況。
越打越是順手,扁擔在頭頂輪得嗚嗚的風響,一開始也還罷了,後來真正輪開了,那風聲響得都有些尖銳刺耳,光是用聽的就讓人膽戰心驚,那裡還有不長眼的會湊上前去?
更不用說他們的領隊人現在就知道抱著條腿愣愣的發呆,嘴裡唸唸有詞,似在作什麼臨終禱告之類的玩藝,對眼下極度不利的戰況看也不看。群龍無首時尚無能為力,更何況這些蒲家人無論如何也談不上什麼群龍,亂得實在無可奈何。
遠遠的圍觀者們又回來了。牆角的人也不再擔心,大大方方向過來走,不大一會,又是如同剛剛開始之時,人群一下把這塊街面擠得滿滿當當。不過這次,他們可不光是看個熱鬧了,不住在給泰迪打氣叫好,把氣氛哄得越來越是高昂。
人心都有一杆稱。蒲家人這次卻是作得太過難看,追逃奴就追你的逃奴好了,你在大街上又是動槍動棍又是以多欺少,甚至裡面還有個女孩兒,這就讓人看不過了。
到最後,十幾個大男人對上幾名飢一頓飽一頓的黑奴,竟然硬是沒能打過,這已經是極可笑,最後還讓一個女孩搶過武器,大有反過來把他們收拾了的兆頭!
這樣一波三折,以弱勝強的大戲自然讓這些業餘觀眾看得眼花繚亂,看過之餘,自是拼命的鼓掌叫好,恨不得女孩一下反敗為勝,把一夥大男人全打倒才算過癮!
誰能想打不過人,就掏刀子了——甚至還是吹毛斷髮的寶刀,用來對付一個弱女子,這就大大的激起眾怒了——上前打是不能的,可嘴頭上那就沒好聽的,什麼話都出來了。
蒲家人卻我行我素,悍然不顧直接下手殺人,血腥場面一出,觀眾吐的吐,跑的跑,街面確實倒是一下乾淨了,但眾人對他們也就越發的恨惡——你再怎麼惡霸,也不能無法無天到這地步,真的去當街殺人,官府都沒敢橫行霸道得成這個樣子!
眼見有人出頭,把這群惡霸制到了,那裡還會捨不得力氣去大力叫好?這吼叫聲震天價響,恨不能把地面都衝個窟窿出來!
黑女孩兒緊跟著泰迪,泰迪走一步,她跟一步。街面本就不甚很寬,十來步下來,那十五六個蒲家人就眼見要被逼近到他們剛開始時出來的偏街裡去了。
“住手!住手!不打了,不打了!”蒲家人再也打不下去,十來個人幹不過一個,臉皮那已經丟得無以復加,要再被人真的趕回偏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