麩餵馬。他接著對田禿子說道:“從松桃到漵浦,沒有必要經過這邊呀!”
田禿子說道:“我也這麼想,可東家說了,一定要經過新寨,東家給的錢多,我們也就不在乎多走一些路了。我的幾個同行也遇到這樣的怪事,他們從武岡那邊走到吉首去,東家也說要經過新寨。”
苗君儒皺起眉頭,和重慶那邊有關係的,除了姚萬泉外,找不出有第二個人了。那個人要田禿子將這些屍體趕過新寨,莫非是故意要讓姚萬泉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六具屍體,生前一定認識姚萬泉,那麼他們和姚萬泉到底有什麼關係?而那個苗族漢子和姚萬泉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問道:“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怎麼把貨送到漵浦去?”
田禿子說道:“沒有辦法,只有回家再找幫手。這幾具喜神放在這裡,是沒有人動的。”
苗君儒說道:“就在昨天晚上,這裡走了一具喜神,也是送到漵浦去的。”
田禿子的臉色立刻變了,驚道:“幾個月前,聽說前面也走了一具,也是送到漵浦去的。我們行腳客走喜神的事情,是百年也難遇的,怎麼會這樣呢?”
苗君儒說道:“是很奇怪,所以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田禿子問:“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苗君儒朝四周看了一眼,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的兩個學生在姚先生的家裡奇蹟般的失蹤了,所有這些事情,都好像與他有關。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田禿子說道:“您剛才救了我一命,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苗君儒說道:“反正你現在也缺人手,不如我們幾個人幫你,一起把貨送到漵浦去,怎麼樣?”他只想透過漵浦那邊接貨的人,查出那些人和姚萬泉的關係。
田禿子連連搖頭道:“要是別的事情,莫說一件,就是一萬件,我也答應你,可是這件事,說什麼都不行。”
苗君儒說道:“其實不用你趕,把喜神捆綁好,用馬馱過去,不是更好嗎?”
田禿子說道:“剛才我聽到他們叫您老師,想必您是一位先生,見多識廣。行有行規,行腳客最忌諱的就是和生人打交道,更別說一同行腳走貨了,那些喜神要是接觸多了人氣,就會變成兇屍,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苗君儒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這樣吧,你在前面走,我們在後面跟著,總沒有問題了吧?”
田禿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我們走腳客走的路,不是人走的呀!您方才也說了,昨晚又走了一具,我得回去請人來收服,否則就麻煩了。”
苗君儒正色道:“難道你忘了那支射向你的毒箭了嗎?”其實他也想弄清,是什麼人想殺這些趕屍匠,究竟有什麼目的。
田禿子聽苗君儒那麼說,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要他走出這個院子,說不定就會被人殺掉。
苗君儒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你安然無恙,而且你要請的人也會來這裡。”
田禿子聽後急忙扯著苗君儒的衣袖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苗君儒說道:“我和你換一下衣服,幫你去叫人!你只要告訴我去哪裡和什麼人見面就行了。你和我的這些學生在一起,應該沒有危險。”
田禿子說道:“可是他們不認識你呀,怎麼相信你呢?”
苗君儒笑道:“帶上你的信物不就行了?”
沒有別的辦法,田禿子只得答應,和苗君儒換了衣服後,他從身上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葫蘆,說道:“你沿著山路往回走,到分岔路口左拐,往前40多里就到貢溪了,找到一個叫耿酒鬼的老頭子,把葫蘆給他看,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