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抬起,腦袋就已經被子彈穿出了一個窟窿。
“咯”的一聲,他扭斷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喉管,手中的槍管抵在了馬掌櫃的額頭上。
馬掌櫃似乎並不害怕,望著苗君儒那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以開槍了。”
苗君儒收起槍,說道:“你走吧!”
馬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為什麼放我走?”
苗君儒說道:“如果你殺不了我,那個叫你殺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是這麼說的吧?我放你走,只是想告訴他,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殺的。”
馬掌櫃望著遠處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你了,因為你實在讓他害怕。”
苗君儒的心一動,他會讓什麼人感到害怕呢?
馬掌櫃從一間屋子的後面牽出馬來,上馬後說了一句“我會再見到你的”,便催馬前行,隨著馬蹄聲的遠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苗君儒轉身走進屋子,見那個老太婆倒在灶邊,鮮血已經開始凝固了。他走進內屋,見木床還躺著一個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他用手一摸,早已經死去多時。
他退了出來,拿出幾塊大洋,放在老太婆的屍體邊上,也算是對兩位老人的一點心意吧。等天亮村裡人發現他們後,這些錢足夠他們的安葬費用。
苗君儒換上當地村民的裝束,天色大亮的時候,他已經走在回晃縣的路上了。折騰了一夜,他並不感到累,反倒覺得精神百倍。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那個人感到害怕,而要派人來殺他呢?那個人到底是誰?
中午時分,他問了一個路人,知道再走三四十里路,就到晃城了。但在前面有一個三岔路口,一邊往晃城,一邊是往貴州天柱縣那邊去的。如果要到松桃去的話,必須走那條路。
當他走到三岔路口的時候,看到路邊的涼亭內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他昨天晚上放走的馬掌櫃。
馬掌櫃走上前,朝苗君儒拱手道:“你總算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多時了。”
苗君儒走過去,站在馬掌櫃的面前:“你怎麼知道我要從這裡經過?”
馬掌櫃說道:“你不願去懷化,有兩個原因:一是救你的學生,二是想解開你心中的謎團。無論你是回晃縣還是新寨,都要經過這裡,除非你願意繞一個大彎,或是走那些不是人走的路。”
苗君儒問:“什麼才不是人走的路?”
馬掌櫃說道:“死屍走的!”
他做了一個手勢,要苗君儒到涼亭中坐下,涼亭的小石桌上,早已經擺了幾樣特色酒菜。
兩人分頭坐了下來,馬掌櫃在苗君儒面前的杯中倒滿酒,說道:“我知道你是國內一流的考古學教授,你一直都想找到那塊萬璃靈玉,還有傳說中的那果王朝。”
苗君儒微微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掌櫃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你並沒有讓我們失望,你還是回來了。我們在前面還安排了人,就算你逃得過我這一關,也到不了懷化。現在好了,只要你留下來,你的學生不會有危險。”
苗君儒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以後你會明白的,”馬掌櫃說道:“我今天來見你,是想對你說一個故事,我相信這個故事你一定很感興趣。”
苗君儒笑道:“我最喜歡聽老人講故事,說吧!”
馬掌櫃的目光變得迷離起來,聲音低沉,彷彿來自遙遠的古代:“六十多年前的一個風雨之夜,一個趕屍匠趕著幾具殭屍,從貴州那邊過來,由於山路被水沖垮,他只得走另外一條路,不料卻走錯了,掉進了一個大山洞裡,他好歹撿了一條命,人沒死,但一條腿已經斷了。幾天後,他拖著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