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看,還以為是道教的符。正面是一幅圖,一男一女人首蛇身,頭部相互凝望,下身卻糾纏在一起。看到這樣的圖案,使他想起了在很多地方見過的伏羲女媧圖,也想起了姚萬泉那幾句沒有說完的話。姚萬泉能夠說出那樣聳人聽聞的話,絕對不可能沒有理由的。難道他真的見過人首蛇身的人嗎?
想到這裡,苗君儒也為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嚇了一跳。
拿著這塊玉佩,就能夠有助於找到那個村莊嗎?
耿酒鬼說道:“你沿著這條溪邊的小路往前走,看到一條大路後,往北走幾十裡就到晃縣了,好自為之吧!”
最後那五個字,他是說給苗君儒聽的,但也是說給自己的。
苗君儒再次拱手道:“多謝指點,也希望你們一路平安!”
馬永玉和許力強被牛皮繩綁著,有時候不住地掙扎併發出大叫,像兩個瘋子。有時候卻非常老實,低著頭像木偶一樣跟著走,看那走路的姿勢,和兩具殭屍沒有多大的區別。
苗君儒他們沿著小溪走了沒多遠,見田禿子已經砍了幾根大毛竹,正在溪邊扎竹筏,見他們走過來,忙起身向他們打招呼。
苗君儒要路子林將那把盒子槍送下去,田禿子看到槍後,似乎嚇了一跳。
“帶著吧,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也好防身!”苗君儒大聲說。
田禿子接過槍,插在腰間,憨憨地向苗君儒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也沒有再說話,低頭繼續扎他的竹筏。
這扎竹筏是他的拿手活,以前趕屍的時候,也經常走水路,紮好一個竹筏後,將屍體綁在筏上,用黑布蓋住順著水走,一天一夜能走一兩百里。
紮好竹筏後,他就著溪水洗了一把臉,回到崖洞下後,見耿酒鬼歪倒在乾草堆上,他開始以為是師傅又喝醉了,可當他看到耿酒鬼的嘴角溢位的血跡後,嚇了一大跳,忙撲過去抱起耿酒鬼,叫道:“師傅,師傅,你怎麼啦?”
耿酒鬼艱難地睜開眼睛,氣若游絲地說道:“快……走……苗教授……他們……”
田禿子哭道:“是不是他們乾的?我帶人去殺了他們……”
耿酒鬼抓著田禿子的衣襟,“那女人……根娘……告訴許道長,是……”他一口氣沒有接得上,頭一歪斷了氣。
田禿子跪在耿酒鬼的屍體前,哭道:“我一定把根娘送到許道長那裡!”他仰起頭,衝著外面大吼,“姓苗的,我不會放過你!”
苗君儒和他的學生大約走了七八里路,出了山谷,果然見到一條大路,他辨別了方向,帶頭往北走去。
大路與山道就是不同,沿途可見揹著包袱的山民行色匆匆而過,由於他們的服飾打扮和相貌都與山民相去甚遠,引來了不少漠然而怪異的眼光。
走了幾里路,見到路邊有一個村子。苗君儒花了五塊大洋,向一家農戶買了一頭犍牛和一輛牛車。
他又找來幾根棕繩,把馬永玉和許力強牢牢綁在牛車上,其他人坐在兩邊互相靠著。他則坐在最前面的車轅上負責趕牛。為了不讓人見到他額頭上的靈蛇標記,找來一塊頭巾纏住。
儘管牛車很顛簸,可是坐在車上的學生卻已經東倒西歪地打起了瞌睡。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好好睡過覺呢。
當他們到達晃縣時,已經是下午了。晃縣並不大,與一個鎮沒有什麼區別,但人文歷史悠久,舊稱晃州、晃縣。秦漢時期屬夜郎國治地,唐宋兩朝曾置夜郎縣,歷時287年。晃縣歷來素有“湘黔通衢”、“滇黔咽喉”之稱,是湘黔邊界重要的商道和物資集散地。
他們去新寨的時候,並沒有經過縣城,而是直接從扶羅那邊過去的。
他們找了一家叫福滿堂的旅社住了下來,幾個學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馬永玉和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