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語塞。要找到匹配郡主的,好象還真難。
溫婉笑得很飄然:“你別勸我了。姻緣天定,我看天意。”要她背棄諾言,是不可能的。她現在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哪裡還有時間有精力去想將來的事。能活下去,再說將來。
祁軒看著兩本精美的畫冊,接過來開啟。看著一副副畫,都是與弗溪在一起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有開心的,生氣的,吵架的,歡喜的,傷感的。繪得很全面。很多場景,都是在王府裡,沒想到,都被弗溪一一描繪下來。
看得祁軒的眼淚,刷刷地掉。
淳王看到最後一頁。在一片火紅火紅的楓樹林,兩個少年在落滿楓葉的林中,那畫面充滿著溫馨的回憶,畫也畫得非常的唯美。畫上還提了熟悉的正體字 ‘楓樹相思,楓葉相思,最是相思難待時’畫下還壓著幾片壓得扁平的楓葉。
鄭王看完,眼裡也噙滿了淚。那孩子,看著冷清清的,沒想到,卻是對他兒子這麼深情,是他錯了。他一直以為,溫婉對他兒子,帶了六分用,三分意,一分真。
祁軒看了接過去,捧在手裡,眼裡的淚再也止不住流下來:“弗溪,我好想你,弗溪。你還好嗎?你放心,我聽你的話,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我會替你完成心願,成為一代書法大師。弗溪,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心病去了,精神好了,人好起來也就快了。
溫婉得到訊息後,苦笑。那份純潔美好的愛情,是屬於弗溪的,不是屬於平溫婉的。這麼一想,心裡特別難過。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受。難道她真受了夏瑤的影響了。
“郡主,皇上宣你去養和殿。”溫婉有些奇怪,問著宮殿裡還有什麼人?
溫婉聽到說淳王在養和殿裡,面色立即沉下去了。進了裡屋,換了一身衣裳,才去了養和殿。
到了養和殿,溫婉才知道,淳王再一次向皇帝求親,求皇上把她嫁給祁軒。
這一次,皇帝讓溫婉進來,要溫婉自己回話 “淳王求朕旨意,說看不得你們兩孩子這麼痛苦,為你們賜婚。朕問你,你是否真要嫁給燕祁軒。”
皇帝面色很平靜地看著溫婉。溫婉這次過來,穿著一身月白浮雲紋襖子,外罩藍色外罩,月白簪暗花綾綿裙,單右手上一個翠綠欲滴的玉鐲子,顯得清雅脫俗。
溫婉看著面色表情的皇帝,心裡發怵。但是,她不願意講虛心的話,很實誠地點頭。
“哪怕他不是淳王世子,你也不是皇貴郡主。你願意跟他一起,粗茶淡飯,日出而作,日落而夕。如果這樣,朕就成全你們。”皇帝面色溫和,看不出一點生氣的徵兆。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容商榷。他只等溫婉的答案,如果溫婉答應了,他說到做到。
溫婉跪在地板上,靜靜地跪著。溫婉心裡發苦,燕祁軒不是世子,自己不是郡主,兩個人全都從玉牒上除名,那兩個人還剩下什麼。她成了一顆無用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條了。
溫婉顫抖地寫下三個字:“不願意。”
皇帝看著溫婉的悲傷,轉過了頭去。
淳王看著,眼底一黯然:“皇上,臣逾越了。”他其實知道,溫婉不是這樣的人。以溫婉的才華與能力,也不可能落到那樣的境地。這個孩子,是真的從內心捲進爭鬥裡去了。但既然溫婉這麼說,那他還有什麼說的。皇上都不答應的婚事,溫婉強求,只會將他跟祁軒拖入到泥潭裡去。
“都下去吧。”兩人都下去了,淳王看著溫婉悲傷的樣子,他的眼裡有著解脫。
“溫寶,你說,溫婉為什麼會不答應?榮華富貴,那孩子,又怎麼樣會真在乎那些東西呢?”皇帝嘆息一聲。
溫寶斟酌著小心地問著“我看著郡主,對世子爺的感情是真的,再者傳聞世子爺相思如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