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讚譽,也肯定會感激兩位貴人今日一番提議懇求了。”
郭夫人一邊說話,一邊不忘同清和郡主行禮,又分別拉著任少容和花襲人的手稱讚幾句,笑著稱任家出了大喜事兒了,居然不擺酒設宴鬧一鬧。實在是該罰。
“……您是郡主不在乎,兩個孩子心頭可要委屈了。”郭夫人說話時候語速不快,便又讓人無法改變話題,只能順著她的話音接下去。因而,她這般說了,清和郡主便也含笑說道:“……定了日子,到時候請大傢伙都賞臉”之類的話。
郭夫人也沒冷落定國公世子夫人,在清和郡主說了設宴之後,她又拉著世子夫人的手臂親熱地道:“讓孩子們去園子裡玩去吧。這天氣熱。我們也是許久沒見了,正好也說說話兒。”
女主人發了話,眾人都給了面兒。
當下,小姐們行禮退出了花廳玩耍。貴婦人們便在花廳坐下來,品茶寒暄。
“我叫了戲班子,一會兒聽戲。”郭夫人笑道:“你們有什麼想聽的。只管寫來,讓他們唱上一天!”
花廳位置很好。四面窗戶都被卸了下去,涼風從八面而來。十分舒適。這地方稍高一些,視野便格外開闊,遠遠能夠看到那碧綠荷塘,舒心又養眼。
戲臺子就搭在水面上,荷葉都被清理乾淨,白白的水波盪漾,待片刻之後靡靡之音想起,絕對是一樁賞心悅事。
婦人們坐在亭子中休憩,小姐們便三兩簇擁著去塘邊亭中玩耍。岸邊停著許多舟船,大到如二層小樓的畫舫,中間有那能坐十幾人的船隻,小到只能前後坐個兩三人的小梭舟,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這邊都是女子。
賞荷會自然少不了公子哥兒。不過公子哥兒都在荷塘對面罷了。若要彼此相見,少不了划動舟船勞動一番。
花襲人和任少容在一起,一路上沒少受貴女們的盤問。但花襲人神色坦蕩氣質從容大方,也並不避諱自己在鄉野市井時候的經歷,並不在意因此而帶來的隱隱嘲諷,倒是讓那些想要擠兌她的貴女們一時間偃旗息鼓了。
只是定國公府的幾位千金有些不甘心。
但無奈眼前這一片荷塘,和荷塘對面吹奏出美妙樂曲的公子哥兒更加吸引人一些,貴女們再不想在這裡耽擱,紛紛上了遊船,裝模作樣迫不及待地要過去露一下臉了。
任少容鬆了一口氣,挽住花襲人手臂的手鬆了開來。
剛剛言語交鋒厲害,她額頭都有了些緊張的冷汗。而花襲人卻並未吃虧,任少容鬆一口氣之餘,更是十分高興。
如今她和花襲人是一邊兒的。
若是花襲人不中用,像是許多人家那些庶出小姐一般,口訥不懂言辭,又心眼小的,動不動就氣惱哭泣的沒用,那真是要丟人死了。
幸好自己這個姐姐雖然是庶女的,站在那裡,一點都不比旁人差,很給她掙分。花襲人表現的好,任少容心中便更願意親近她了。
“襲姐姐,我們是到那荷花島上去,還是休息一下再走?”任少容問道。
“我們坐一坐,喝點兒茶,再去遊湖。”花襲人笑道:“適才說了不少話,嘴巴都有些幹了。”她看到前面有一個半探在水面中的水榭,道:“我們到那邊坐會兒。”
那水榭之中,已經有了兩位貴女。
這二人花襲人認識,正是徐清黎和孟如嫣二人。
她倒不是因為認識這二人才過去的。實在是那水榭風景不錯,且正好有休息之處,她才要過去的。就算不是這二人,花襲人也會過去。
任少容往水榭中張望一眼,看到是徐孟二人,便點點頭,同花襲人走了過去。孟如嫣內心清高驕傲。從不屑於做無所謂之爭;徐清黎久病初愈之人,也是願意與人為善的。
花襲人和任少容